終是無奈之下,墨子染下令將這四人就地處理,全部斬首,但是心中仍是憤懣不平,這幾人死不足惜,怎麼也換不回小妹的性命。
皇宮內。
皇上負手後背,靜靜站立在書房裏,他的前麵正是一幅畫,畫中之人身騎汗血寶馬,一身金黃盔甲格外顯眼,單手緊握寶劍,直指蒼穹,身後跟著一大群縱馬沙場的騎兵,他們手執長槍,頭戴金盔,衣甲鮮明,正是西漢騎兵的模樣,而執劍之人正是昔年橫掃匈奴的漢武大帝劉徹。
兵敗北蒙,皇上征戰天下的夙願淡了許多,漢武帝文有董仲舒,武有衛青,霍去病,而自己呢?王廣雖猛,比起一代名將霍去病差之甚遠。
墨無極身為丞相,倒有治世之才,但是年事已高,力不從心,所以他一直看好墨子染這樣的年輕人,奈何他生性淡泊平和,對這官場之事並無太大興趣。而九弟呢,純粹是沉醉風花雪月之地,空有一身才華,最頭疼的事情便是二人仿佛一直明爭暗鬥。
正在皇上思索的時候,外麵一名公公報道:“皇上,墨大人派人送來書信求見。”
“傳!”
“是!”
不一會兒,一名衛士便大步邁進,走到書房中央,單膝跪地:“臣下參見皇上?”
皇上微微轉身:“免禮?”
衛士抬頭:“謝皇上!”
“咦?朕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你是子染家衛士統領蕭何,是吧?”
“不錯!臣下正是蕭何。”
“哈哈,昔年西漢倒是有個蕭何,不過是丞相,如今我天朝也有一個,卻是武人。”皇上心中默然歎息,要是能給朕一個蕭何這般的人物,那倒好了。
“臣下豈敢與蕭丞相相提並論?姓名受之父母,盜用故人之名,臣下十分慚愧。”
“子染派你來所為何事?”皇上的眸子驀然緊緊盯著蕭何。
蕭何一對上那眼神,驀然一陣寒意,見過少爺的眼神,最可怕的時候也是不敢靠近;見過漠風的眼神,猶如刀光一般冷魅;但是得見皇上的眼神時,他才知道何謂王者之氣,不怒自威。立馬從懷中掏出書信:“皇上,我家少爺書信一封,囑咐臣下送來,因為少爺今日身體欠佳,所以臣下便代勞,多有冒犯,還請皇上原諒。”說罷走過去將書信遞給皇上。
“無妨!”皇上接過書信,撕掉火漆,便開始閱讀起來。
蕭何見狀立馬識趣地告退:“那麼臣下告退!”
“去吧!”
皇上大致一掃書信,臉色大變,幾度頹廢,幾度憤怒,眸子裏射出逼人的殺氣,這個九弟,怎麼不好好看著墨家小丫頭,居然發生這種事情,這讓朕如何交代?
放下書信,開始仔細捉摸墨子染的用意,信中寫道,妹妹慘死,他無心再參與朝中大事,竟然隱隱含有罷官不做的意思,這簡直是胡鬧!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漠風身為軒城九王爺,居然讓這種事情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實在罪責難逃,而且還隱秘地指出此事與漠風有著不可分開的關係。
皇上心中略微有些難以置辦,這墨子熏是自己跟著去王府的,而且是自己出去玩耍,硬是將責任強加在九弟身上,並不妥,可是若是完全置之不理,又對墨家顯得不夠公正,畢竟事情是發生在九弟的地盤,那麼到底要怎麼辦?而最為令他頭疼的還是墨子熏一死,便無合適人選嫁給北蒙可汗,這件事情若是沒有處理好,又將是戰亂不斷。
哎,真是頭疼!皇上不禁揉揉額頭,怎麼麻煩的事情總是這般湧來?
正在這時,門外想起一個柔美的女子聲音:“皇上為何事如此擔憂啊?竟然唉聲歎氣?”
皇上微微一愣,轉過身,便看到了溫文爾雅,大方典雅的皇後款款走來。
“皇上!”皇後行著禮數說道。
“皇後免禮!”
“謝皇上!”皇後起身來到皇上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