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侍女隻是這種程度,未免落入俗套。”墨子染淡淡一笑。
漠風麵色微微有些難看,不過隨即揮揮手,那些侍女們立即退下。漠風淡然一笑:“墨大人果真定力十足,絲毫不被美色迷惑。”
墨子染心中一僵,道:“王爺是在試探我嗎?”
漠風含笑道:“墨大人這是何意?”
“送信之人無禮傲慢,這多半是王爺指使,然後等到了王府,小甘衛士又將這人送交我處理,是想試探我的心胸度量;王爺一路和我交談,乃是向考驗我的勇氣;現在美色當前則是為了試探定力。不知道接下來王爺會將什麼弄上來呢?最好是能夠讓我動心的,這些東西麼,早是見慣!”墨子染一臉壞笑,俊臉卻掩飾不住一股狂氣,他想與漠風一爭高下。
漠風聽罷撫掌大笑:“墨大人果然乃我天朝年輕俊傑。放心,一定有讓你動心的。”
聽著耳邊漠風那意味深長、破帶玩味的話語,墨子染的心不禁一顫,這漠風果然不是一般人,心思被人識破倒還這般瀟灑自若。
“好了,既然這些凡品都落不了墨大人法眼,那麼等下本王定會拿出像樣的,不會讓你失望。墨大人請坐。”漠風伸手指向石桌。
墨子染微微一笑便徑直坐上去。
漠風坐在上座,喝道:“來人,請各位大人出來!”
“是,王爺!”
不一會,大廳之外便響起一陣腳步聲和議論聲,墨子染微微將目光轉回門外,但見幾名紅袍披身的官員向這邊走來,墨子染不由一驚,這些人一個個都是至少三品以上的官員,漠風如何把他們請來的?
“哈哈,今日得見我們天朝最年輕有為的城主和王爺共處一桌,老夫實乃三生有幸啊!”一位白須飄飄的老官員笑嗬嗬地走來。
漠風微微一笑:“張老別來無恙啊!”
“好好,很好,下官多謝王爺掛懷!”張老正是當今軒城司儉張思成,也是軒城響當當的人物,昔年乃是先皇時代的頭號狀元,
“下官見過王爺,墨大人!”這些人齊聲拜倒。
“各位不必多禮,同為我軒城百姓造福,同為天朝辦事,不必拘束,請坐。”漠風伸出手掌指向那些座位,顯得大方沉著,完全沒有在煙花之地的輕浮。
幾位官員按照輩分列第而坐,經過一番相互謙讓之後幾人才慢慢坐下,漠風心中冷笑,這幾個繁文縟節的老家夥。
漠風一排雙掌,頓時便有侍女上前送來酒菜,這王府侍女個個長得較巧玲瓏,水嫩光滑,引起眾人色眯眯的眼光;而這些珍羞佳肴更是色香味俱全,讓人食欲大振。
“對了,王爺,這位公子你還沒有介紹。”一名中年官員起身說道。
“本王正要說這事,各位稍安勿躁。這是當今墨丞相的公子,任吏部尚書丞一職,如今奉旨南調,前來我軒城,任城主一職。”漠風說的那般雲淡風清,好像墨子染的到來和自己完全沒有關係。
漠風話一出口,在座皆驚,軒城城主一職自古就沒有設置,這兒乃是王爺的地盤,現在讓他到這裏來,這皇上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呢?一時之間,眾人默然不語,暗自揣度,同時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向墨子染,不由紛紛搖頭,此人年紀輕輕,恐怕閱曆不足,如何擔當得起城主一職?實在讓人心憂。
漠風將這些情景盡收眼底,冷笑不語,饒有興致地看著墨子染,倒要看看他怎麼為自己解圍。
果然,墨子染似乎也意識到漠風將他拉出來作為公眾的矛頭所向,於是微微一笑:“各位想必心中都在這樣想,一個乳臭未幹,憑借父名混跡朝中的小孩子,怎麼能夠擔當起如此重任,是也不是?
嗬嗬,正所謂聖旨難抗,其一,這些都是皇上主意,諸位若有不滿之意,盡可向皇上秉奏;其二,本城主之前就是任吏部尚書丞一職,乃是進士出身,並非浪得虛名,我也不敢拿百姓的性命,那天朝的興衰,拿個人的尊嚴來欺騙蒼生,是以城主一職,各位還有什麼異議嗎?”
墨子染這一番話倒也顯得大義凜然,在座皆被反駁的啞口無言,一時氣氛十分尷尬。
漠風撫掌笑道:“墨大人心係蒼生,意念社稷,實在是我天朝之福,是百姓之福各位大人還有什麼看法?”
漠風這一問倒是五人敢回應,因此都低著頭默然無語。
漠風一陣冷笑,這些庸官,哼!笑道:“既然是皇上的意思,各位須得多多配合墨大人工作,全心為我天朝才是正道。今日本王設宴,其意便在於此,希望各位能夠理解本王的一番用意。”
話說到這個份上,眾人再也不好繼續爭論下去,同時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於是同時答道:“請王爺放心,我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誠心與墨大人攜手共創軒城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