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砍了一通,好像沒有發現什麼,便轉身離去,林歌兒和舞兒不由輕輕鬆一口氣,不料黑衣人剛邁開幾步突然回身,雙眼如炬緊緊盯著林歌兒藏身的地方,緩緩走過來,長劍直指灌木叢,大喝:“出來!快出來!”
林歌兒和舞兒芳心巨震,幾乎提到嗓子眼上,眼見黑衣人慢慢向前走來,長劍幾乎就要到了自己的身上,便向起身時,突然林子另外幾處傳來一陣陣慘叫聲。
黑衣人這個時候的長劍已經伸入灌木叢,幾乎要直刺林歌兒麵頰,尚離麵頰不到三寸!但是這個時候他停下了,微微猶豫片刻,便轉身而走,想著林中飛快跑去。
這個時候,林歌兒和舞兒不禁站起身,急促地喘息,額上香汗淋漓,尤其是舞兒麵色已經刷白,粗氣喘著時,上氣不接下氣。
“總算走了,嚇死我了!”林歌兒心有餘悸地拍著胸口。
舞兒幹脆說不出話,結結巴巴說道:“娘娘……我們……還是回,回去吧!”
林歌兒點點頭便和她一起向外麵走去。
終於她們二人走到了城門,並且入城,看到滿街的人群流動,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
“娘娘,你說剛才是不是有人救我們啊?不然那個蒙麵人為何要放下我們這邊?”舞兒十分不解,一是怎麼會有人追殺,二是到底是誰來救自己的。
林歌兒也是有些不解,搖搖頭:“不管啦,我們先回去吧。”
喬楚一夜未眠,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既高興又憂愁,若是王爺得知,必定會對林歌兒那個賤人死心塌地,那麼自己就會變得可有可無,無足輕重,到時也就是一句話我就得滾蛋;但是若是好好利用這層關係,讓王爺徹底絕了對她的念想,那也未嚐不是好事。
所以隻有依靠墨子染來做文章,想到此他便大清早急急忙忙趕去漠風書房,奈何他現在十分繁忙,不見任何人,所以她隻得候在門外。
喬楚十分焦急地走來走去,一定要先說,不能讓那個賤人先去告訴王爺,不然一查就查得出來。
“喬小姐,王爺已經忙完,你可以進去了!”老管家走來。
“有勞何管家了!”喬楚嫣然一笑,美豔不可方物。
漠風剛剛披完奏章,是關於軒城的一些建設問題,平時他都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但是自從墨子染來後,他似乎想要和他一較高下,便開始勤勤懇懇。
這份奏章是下麵的一位官員呈上來的,墨子染在上麵寫了一些措施,具體事情是,軒城有些地方今年發生旱災,收成大減,墨子染之意便是開倉放糧,九王府提供一切食物費用,因為他認為九王府富可敵國,而九王爺又是軒城之主,這些東西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漠風恨不得狠狠地把他揍一頓,因為他所說的微小費用便是十萬兩黃金,五千石糧食,這簡直就是九王府一年多開支!漠風將奏章扔到一邊,伸手揉揉眉頭,略微感到有些疲憊,便向後靠在躺椅上。
“奴婢見過王爺!”喬楚一直沒有被他納為妃妾,是以一直以奴婢自稱。
漠風淡淡地說道:“免禮。有什麼事快說吧。”
喬楚站起身來,微笑道:“王爺又在批閱奏章啊?”
“不錯!”
“王爺看起來很煩憂,很疲憊,是不是這奏章寫得一塌糊塗。”喬楚很會討人喜歡,這一句話正好說到漠風心坎。
“豈止一塌糊塗,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一提這奏章,漠風就來火。
喬楚眼珠轉動,稍稍沉吟,笑道:“王爺,恕奴婢大膽,想問一下這奏章是不是和那個墨子染墨城主有關啊?”
“豈止是有關,這奏章就是他寫的!”語氣裏滿是憤怒。
“原來如此,這墨子染也是初來軒城,不知天高地厚,王爺不必太過放在心上,軒城好歹是先皇賜給王爺的地盤,王爺才是正主,千萬不要和他慪氣,那樣不值。”
漠風一聽,閉上眼睛,覺得十分受用,轉過臉道:“你今日找本王何事啊?說罷。”語氣變得舒緩不少。
喬楚暗自高興,麵上不露神色:“其實也就是一件事想告訴王爺,王妃娘娘懷孕了!”
什麼!漠風一聽頓時精神十足,不由喜上眉梢:“這是真的嗎?”
喬楚點點頭:“千真萬確,昨日醫師診斷過,下的結論便是如此,料想應該不會診斷錯誤。”
漠風不禁撫掌大笑,起身而立:“這是個好事,本王立刻前去看看王妃。”
“王爺,請稍等!王妃是有身孕了,但是王爺能夠確定這個孩子就是你的親生骨肉嗎?”
“放肆!王妃的孩子當然是本王的!”漠風皺起眉頭,很是不悅。
喬楚驀然大笑:“哈哈,看來王爺還是沒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