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
“卑職參見王爺!不知王爺有何事吩咐?”小甘進去後單膝跪地問道。
漠風斜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說道:“昨日之事沒有完成,明天,不,就今晚把藥給王妃喝下,一定要完成,如若再有閃失,定拿你是問!”
其實小甘很有些不解,既然王爺執意如此,何不親自執行,非得命令我,但是麵上仍然一片堅定之色:“遵命!”說罷就離開書房。
小甘離開之後,一道黑影飄下,正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影。
“已經打探到了。”
“是的,王爺。”
漠風嘴角笑意浮起,點點頭道:“好,你下去吧。繼續打探。”
“是!”說完後又如同一道鬼魅飄走。
今夜月黑風高,烏雲密布,天地之間帶著一絲黯然,肆虐的晚風吹來,更加增添一分蕭瑟和詭異,這樣的天氣很適合殺人放火,或夜潛。
王府之內,一個女子左拐右折,避開眾多衛士的巡邏,漸漸地向著王府大門走去,不多時竟然讓她堪堪避開這些戒備森嚴的衛士,並且快要到達大門口。
忽然身後響起一陣喝聲:“站住!”
女子微微一愣,便開始跑起來,又折回王府其他錯綜複雜的小路,顯然女子對王府的地形十分熟悉,竟然幾個起王妃間就已經將那衛士甩掉,並且再次繞開衛士,向大門走去。
門口站崗的衛士遠遠見到一個女子走來,一人立即上前喝道:“什麼人,站住!”
女子的腦袋被一個褐色的帽子裹得嚴嚴實實,讓人看不清容貌,身上穿著一件很普通的秋衣,已經有些破爛,從上麵的絲絲縷縷可以看出這衣服的材料很是劣質,鞋子也是平常的平底布鞋,整個人看起來很普通。
女子看著慢慢走來的衛士,眼中有一些慌張,不過隨即就變得平靜下來。
“你是何人?大半夜的為什麼這麼打扮?還有你來這幹什麼?”衛士已走過來,用刀子般的目光刷刷地打量女子,尋找信息。
“這位大人,小女子乃王妃的貼身丫鬟,特奉王妃的命令去買藥。”女子由於被包著帽子,說出的聲音並不是很清晰。
衛士目光如炬,冷冷問道:“你說你是王妃的貼身丫鬟,可有什麼證據?而且你為什麼要蒙著麵?還有買藥為何選在深更半夜?你所說的三句話沒有一句可信。”
衛士的目光無比冰冷,語氣更是冰冷。
女子不為所動,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金黃的令牌,上麵刻著一個“鳳”字,衛士一見豁然色變,這令牌正是王爺賜給王妃的金牌。
女子絲毫不理會他的詫異,繼續說道:“王妃今夜風寒發作,特令我前去買藥,事情萬分火急,半刻也不得耽誤;至於為什麼我要把自己的臉蒙起來,是因為你們要是看了我的臉,此生都會難忘。”
衛士冷哼一聲:“哼,別想蒙我,令牌雖然是真的,但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我還是認識,是舞兒姑娘,我也見過幾次。你若是舞兒姑娘,就揭開你的麵巾,讓我分辨一下,若真的是舞兒姑娘,我明日親自去王妃娘娘那兒請罪,若不是,你該知道後果的。”說罷右手一招,頓時門口幾名衛士紛紛向這邊湧來,一下子將女子圍在中間。
女子無視眾人吃人般的目光,冷笑道:“那好,既然你們想一辨真偽,本姑娘就讓你們看一下。”
幾名衛士立即警惕起來,雙眼一動不動地瞪著這個神秘女子,同時單手按在刀柄上,準備不時之需,看來假若女子一有異動,他們即可抽刀生擒女子,雖說她有王妃令牌在身,但是若是無法證明自己身份,還是不會讓她離去的。
衛士們相互點點頭,多年的默契在這一刻顯現出來,各自心下了然。
就在劍拔弩張的時刻,就在這關鍵一刻,女子慢慢揭開帽子,幾人不由屏住呼吸,無聲盯住女子,當帽子灑落那一刻,幾名衛士不由倒吸一口冷氣,而最前麵的那名衛士直接“啊”的一聲大叫,閃退數步,然後一下跌倒在地。
其他幾名衛士也是非常不好受,心中急速跳動,並避開數步,隻見女子帽子之下,一張滿臉都是紅色的小泡,其中泛著黃色的膿液,在悠悠的月光之下,臉部泛起陰森的光芒,樣子說不出的恐怖,說不出的惡心。
“這是?”一名衛士捂住嘴,忍住嘔吐的感覺,心中陣陣惡寒,全身發毛,上前問道。
女子毫無掩飾地道:“一種瘡!如果你們還要進一步驗證,請便,我奉陪到底。”
“啊!”遠處那個衛士傳來一陣淒厲的叫聲,並迅速跑得遠遠的,遠遠躲開這個女人。
其他衛士見狀皺著眉頭,別過臉不去瞧她,同時也離他三丈之遠。開玩笑,這種惡心的瘡要是感染,誰都不好過,一看那惡心的瘡和泡,眾人心裏就像吞了無數蒼蠅和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