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簪子哪裏是九王爺漠風送給喬楚的,這分明就是喬楚自己在“如意軒”買的,但是喬楚為了打擊林歌兒,故意這麼說,以為這樣一來,林歌兒必定吃醋。
但是,喬楚卻不知道,林歌兒早就在“如意軒”見過了這隻簪子,當時墨子染一定要買給自己,但是林歌兒當時並沒有接受墨子染,也就斷斷不願意接受他饋贈的東西,隻因這個簪子成色特別,林歌兒故而格外的銘記於心。
此刻聽到喬楚這麼說,林歌兒心中隻是覺得喬楚十分的可笑罷了!
林歌兒說道:“王爺對夫人厚愛,城主也是常常提起呢!”
喬楚聽到林歌兒口口聲聲的說著墨城主,這分明就是要和自己還有九王爺以及九王府拉開關係了,心中是更加的有氣了,覺得林歌兒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過於囂張了!
喬楚是什麼樣的人物,自然不會被林歌兒轉移了話題,喬楚不但沒有被林歌兒轉移了話題,反而是趁勢說道:“其實姐姐這一次小產,也不見得就是壞事,至少在妹妹看來,是十分為姐姐感到高興的!”
林歌兒隻是淡淡微笑著,默默不語,可是喬楚卻是不會放棄這樣的羞辱林歌兒的機會的,喬楚繼續說道:“姐姐不問為什麼,想必姐姐也是想到了這一層的原因了。”
喬楚說道:“這一次姐姐小產,可是為姐姐自己減輕了一個大負擔的,不然姐姐在這個九王府中,以後該當如何立足?”
林歌兒還是沒有接喬楚的話,仍舊是淡定的微笑著。
喬楚說道:“姐姐懷的既然是墨城主的孩子,咱們王爺雖然能夠不計前嫌的收留姐姐和別人的孩子,但是咱們王爺的性情,妹妹我不說,想必姐姐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的,咱們王爺,向來都是再潔癖不過的了,王爺的眼睛裏,可是容不得沙子的,對於墨城主的孩子,王爺早晚有一天會嫌棄的。”
喬楚得意地說道:“而王爺對於姐姐的喜歡,其實也不過就是一時之間覺得好玩兒罷了,等到咱們王爺過了這份心境,姐姐還帶著一個野男人的孩子,咱們王爺,是短短容不得這樣不貞潔的蕩婦的!”
喬楚覺得自己的話說得有些過於直接了,於是馬上嬌笑著說道:“哎呦!姐姐瞧這張嘴啊!怎麼說話這麼不知道分寸呢!竟然把街頭巷尾聽到的話,也說給姐姐來聽了!姐姐可千萬別誤會了,這可不是妹妹心中的話,不過是現在大街小巷上人人都在談論的罷了。”
林歌兒聽了喬楚的話,心中雖然十分的憤怒,但是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知道,喬楚是在故意的激怒自己罷了,此時的林歌兒,可不是從前那麼任人宰割,那麼好欺負的人了!
林歌兒仍舊是不動聲色的微笑著,這樣的微笑,反而是讓喬楚覺得心內發毛。
喬楚首先沉不住氣了,說道:“姐姐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被街頭巷尾的這些流言給氣糊塗了不成?”
林歌兒微笑著說道:“那倒不是,我隻是覺得咱們都城的這些百姓們,也實在是過於關心你我二人了,前些日子,我倒是還在他們的口中聽說了夫人之前在煙花之地的風流韻事呢!他們可是描繪得繪聲繪色的,就差當中把夫人的床第之事演示出來了!”
林歌兒笑著說道:“我當時就覺得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分了,無論夫人從前的出身多麼的卑賤,現在終歸是咱們權傾朝野的九王爺的夫人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難道這些人就不怕王爺怪罪?”
林歌兒繼續說道:“我當時剛想要訓斥這些人幾句,要他們不要多嘴,但是,卻是聽到他們說‘王爺就拿夫人當做破鞋一般,現在之所以還養在府中,不過就是因為夫人臉皮忒厚了,死纏爛打,趕也趕不走,甩也甩不掉的!”
林歌兒笑道:“我聽到他們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再說些什麼話來為夫人開脫,也是不管用的了,於是也隻能不言不語了。”
喬楚聽到林歌兒說起她之前的事情,不禁氣得一張俏臉兒漲得通紅,這可是她的大忌,雖然喬楚不以自己的出身為忤,但是這隻是限於她自己評價自己而已,換做了別人評價她的話,她還是對於自己的出身十分的敏感的。
林歌兒不想和喬楚多做糾纏,說道:“夫人還是請回吧,一會兒王爺說要過來,我怕到時候王爺來了,又是不留情麵的請夫人出去,這樣一來,一旦這件事情再傳到街頭巷尾去,隻怕夫人都不敢出門兒了!我和墨城主看著也是十分心疼的!”
喬楚的一張俏臉兒氣得通紅,剛要發作,但是隨即又想到,切不可因為這個小女子而亂了心性,於是又是強力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隨即便是十分得體的說道:“那麼姐姐,妹妹就先行告退了,還望姐姐多注意身體,切莫貪圖一時的榮寵,給自己落下什麼病根兒才是!到時候,落得一個人老珠黃,慘遭遺棄的下場,是萬萬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