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風說道:“既然聖上都這麼說了,我又有什麼推辭的理由了呢?人家大理寺卿已經委屈到了這個程度,竟然願意暗夜之中一乘小轎就把女兒送到九王府中來了,本王也隻好接受了!”
漠風故意話中有話的說道:“不過,到了咱們九王府中,什麼事情可就是由不得她了!大理寺卿雖然做的十分的委屈了,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能夠逼迫本王做自己不想要做的事情呢,這一次,雖然大理寺卿是一心為了自己的女兒好,但是,也是終究犯了本王的大忌!”
“嗬嗬,要是他的女兒,能夠自己突然抱病死在九王府中就好了!”漠風故意暗示喬楚自己想的想法。
喬楚聽了漠風的話,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是如今一想到自己苦心在九王府中和漠風的心中經營的地位,如今終於有了出頭之日,卻要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憑空出現的這麼一個名聲並不好的世家小姐給奪去了,心中別提有多難過和焦急了!
漠風疲憊的起身,說道:“好了,明天本王就不能來看你了,今天本王要去接大理寺卿的女兒了,即使是一個妾室,本王也應該稍微安頓一下啊!”
“王爺!”喬楚在身後嬌聲叫著漠風,可是漠風隻是疲憊的揮了揮手,並沒有停留的意思。
漠風的這一個揮手,在喬楚看來,不過是一個奔赴新歡而再次拋卻舊愛的揮手罷了,但是對於漠風而言,這也許使一次訣別。這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雖然自己對她向來都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她畢竟是自己娶進府中的第一個夫人,如今卻是變成了這樣的蛇蠍心腸,讓自己不除掉她都不行。
漠風為了逼迫喬楚就範,真的在夜裏抬來了一乘小轎,命人裝模作樣的安置在了林歌兒的院子內,林歌兒莫名其妙的看著漠風的舉動,冷冷的對待著這一切,並沒有什麼意見。
此時林歌兒的心中無比的淡漠平靜,但是喬楚卻仿佛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
喬楚冷冷的吩咐映月道:“你去,把周郎叫來!”
映月聽到喬楚又提到了這個人的名字,心中不禁一凜,她是一個聰明的丫頭,不願意再讓喬楚繼續玩火自焚,於是鬥起膽來勸說道:“夫人,這已經是兩個月的時間了,夫人怎麼又想起這個人來了,奴婢拙見,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好打發的人,隻怕他日後會成為夫人的牽絆呢!”
喬楚冷冷的說道:“他能牽絆什麼,不過是一個空有一副強健的身體的草莽罷了!"
映月還是沒有放棄勸說:“夫人,越是這樣的草莽之人才越是讓人頭疼呢!他們的眼中看的,腦中想的,都隻是單純的利益罷了,不會在意和夫人的情誼的,那個姓周的已經在咱們這裏拿去了好多銀子了,隻怕,隻怕,夫人再次召見,他的胃口會越來越大吧!”
此時的喬楚正在氣頭兒上,哪裏能夠聽得進去映月的勸說,喬楚現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了,因為她已經聽出了漠風的話中的暗示的意味,但是喬楚也是一個聰明人,她知道這是漠風設的局,等著讓自己鑽呢!
不管漠風最後會不會娶那個大理寺卿家的小姐,至少現在的漠風已經對自己起疑心了,自己現在唯一的方式就是孩子了!
冷靜下來後,喬楚仔細的回想漠風的話,這才發現這話語中的暗示的意味,意識到了這一點,喬楚便真的像是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竟然愚蠢到想要再次叫那個姓周的男人過來偷歡了!
周木楊是喬楚曾經在妓院的時候認識的一個相好的,自從喬楚進入到王府之後,這個周木楊自以為知道喬楚從前的不少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喬楚自以為是的自大的性格,她是一個隻能順著來的女人,不然這個女人是很可能會采取極端的行為的。
於是周木楊便是做出了一副癡情的架勢,閑來無事的時候,便纏著喬楚表現一下自己的情誼。從前喬楚對這個男人是沒有絲毫的想法的,但是自從喬楚發現自己在王府中的地位有了搖搖欲墜之勢的時候,便急切的想要有一個孩子了,可是,喬楚知道,漠風是不會再對自己經常寵幸的,這樣一來,自己想要得到一個孩子,便是如同天方夜談一般了!
於是喬楚想到了周木楊!
自古以來宮廷鬥爭中,借種生子這種事情向來都不少見,自己不過是借鑒一下罷了,那麼多的後宮娘娘們,在天子的眼皮子地下給天子戴綠帽子,都沒有什麼問題,成功的也不少,何況自己不過是一個王府中的夫人,而且漠風又是向來都不關心自己的,這麼做的話,隻怕漠風也不會起疑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