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歌兒卻是沒有這樣做,因為此刻的林歌兒,已經不能夠再像之前那樣的失去理智了,現在的林歌兒,下意識裏覺得自己可以相信漠風,覺得漠風會處理好一切。
隻是,林歌兒也清楚,漠風處理好這一切的前提是,要讓喬楚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要讓這個劊子手的孩子來到這個人世間。
不過這幾日裏,林歌兒也算是想的很清楚了,林歌兒覺得,其實漠風的話十分的有道理,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這個小生命並不能夠選擇自己的父母,而他的母親所作的一切,他也沒有能力去阻止,況且,這個孩子,畢竟是漠風的骨肉,自己又怎麼能夠親手害死漠風的骨肉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漠風一定會恨死自己的,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林歌兒別過頭去,不想看到喬楚的臉,於是對身後的碧荷說道:“碧荷,我累了,咱們回房去,幫我送一下喬夫人。”
可是喬楚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姐姐,姐姐為什麼這麼怕妹妹呢?難道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妹妹的手裏了嗎?”
林歌兒狠狠的看了喬楚一眼,心中說不出的憤怒,想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明明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卻是來反咬一口了!
林歌兒冷冷的,但是確實十分坦蕩蕩說道:“本夫人並沒有什麼事情得罪了喬夫人,喬夫人如果是得了妄想之症的話,還是盡早的請太醫醫治才是,不要到時候,因為自己的不積德而連累了腹中的孩子。”
“你!”
喬楚氣結的直說了這麼一個字,她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這個伶牙俐齒的“新夫人”,就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像是傻瓜一樣的九王妃了!
但是喬楚也不是好惹的,而是瞬間平靜下情緒,緩緩的又拿出了那一樣一副抓住了人家的把柄而盛氣淩人的樣子,說道:“妹妹今天不過是提醒姐姐一下,有些事情,莫要做得太過分才好!”
林歌兒不知道喬楚是在玩兒什麼花樣,也沒空理她,於是隻是冷冷的說道:“碧荷,送客!”
“喬夫人,請。”碧荷十分有禮的,但是卻是不卑不亢的說道。
“放肆!踐蹄子,也不看看你是一個什麼東西,竟然敢這樣和本夫人說話,難道你不知道本夫人在王府中的地位嗎?賤蹄子!果然是剛進王府的不懂規矩的東西!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你不知道本夫人是王爺最寵愛的夫人,你也要看看本夫人肚子裏麵的王子再說話!”
喬楚故意為難碧荷,想要做出樣子來給林歌兒看,於是索性一番訓斥之後,竟然以耳光扇在了碧荷的臉上!
喬楚雖然是在孕中,但是力氣卻是仍舊不小的,加之碧荷一點防備都沒有,於是一個耳光便將碧荷打到在地了!
但是即使是這樣,喬楚仍舊不解氣,仍舊看著地上捂著紅腫的臉哭的碧荷說道:“賤蹄子!這麼不長眼睛!”
林歌兒看到喬楚居然在自己的院子裏麵這樣撒野,真是仗著自己懷有身孕,過於無法無天了。於是冷冷的說道:“喬夫人,你剛才那句話說的很好,不看僧麵看佛麵,既然是這樣的一個說法,你又憑什麼打本夫人的婢女?碧荷可是王爺特意賞賜給本夫人的,要是碧荷有了一個什麼閃失,你又如何像王爺交代!”
林歌兒說完,並未看喬楚的反應,而是轉身對碧荷說道:“碧荷,這麼跌在了地麵上,身體上可有什麼不適?”林歌兒說著,便向碧荷使眼色,碧荷雖然是剛進王府的丫鬟,但是卻是十分機靈的,立刻領會了林歌兒的意思,於是說道:“夫人,奴婢的腿疼得厲害,好像是站不起來了!”
林歌兒聽了之後,轉身冷冷的對喬楚說道:“喬夫人,如今這個情況,你倒是看看,該如何處置才好?”
喬楚不屑的說道:“不過是一個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別說本夫人隻是扇了一個耳光,她自己不慎跌倒了,根本傷不到哪裏,就是真的傷到了哪裏,又有什麼話可說的!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
林歌兒冷冷的說道:“喬夫人自己也說,你在府中有著統領府中事宜的地位,如今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你卻在這裏這樣說話,這讓王府中的人們如何信服於你!”
喬楚被林歌兒一陣搶白,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想不到這個林歌兒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仿佛是脫胎換骨了一樣,竟然能夠這麼伶牙俐齒的反駁自己了!
喬楚被林歌兒逼問的沒有辦法,隻好說道:“我給她請一個太醫過來看看就是了,不過是一個丫頭,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