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不卑不亢的笑道:“姐姐過獎了,妹妹還沒有這樣左右逢源的能力,況且,所謂忠仆不適二主,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夫人了,我也不會再以奴婢自居,來作踐自己的身份,但是,畢竟妹妹曾經是姐姐的奴婢,如果沒有姐姐的提攜,妹妹也沒有今天的位置,姐姐放心,妹妹是一定不會棄了姐姐去投靠林歌兒的。”
隨即,映月又補充道:“這是實話。”
喬楚冷笑道:“哦?那妹妹今日的舉動,到底是為何?”
映月雖然心中覺得喬楚這件事情做的十分的愚蠢,但是喬楚畢竟是自己以前的主子,若是要映月當麵嘲笑她的愚蠢的話,映月卻是著實做不出來的,映月隻是淡淡的說道:“因為姐姐做的事情,讓王爺起疑心了。”
其實喬楚自從從林歌兒的院子中出來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的不妥,心中總是有點不安,但是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裏,喬楚也是說不清楚的,今日映月這麼一提起,喬楚的心中便是猛然的一凜,知道這個計謀確實是出了問題了。
於是喬楚急切的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爺究竟因為什麼而起了疑心?難不成是你這個賤蹄子搗的鬼?”
映月聽了喬楚的話,這一次可是絲毫不給喬楚留情麵了,冷冷的說道:“姐姐如果這樣說的話,妹妹真的是沒有什麼再和姐姐可說的了,姐姐還是回去吧!”
隨即,映月便喊自己的丫頭道:“梅兒,送客……”
“慢著!”喬楚急忙阻攔道。
其實映月雖然心中生氣,但是也是想要把事情給說清楚的,於是又吩咐梅兒道:“不必了,你先回去吧,我傳喚你的時候你再出來,讓我們自在說話。”
喬楚看著映月現在的作風,頗有一番夫人主子的架勢了,絲毫看不出她就是從前那個小丫頭了,禁不住說道:“妹妹現在可是越來越像一個夫人了!”
映月不以為意的說道:“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是已經是映月夫人了嗎?我就是九王府堂堂正正的夫人,走在街上也會有人認出我就是九王府中的映月夫人,這又何須像不像呢?”
喬楚說道:“這事情咱們就別提了,算是我口誤了,你還是說說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吧?”
映月笑了一聲,說道:“姐姐要是早能夠和妹妹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不要總拿過往的一些事情來說的話,咱們之間的事情,不就早都說清楚了。在說這件事情之間,我還想提醒姐姐一句,妹妹和姐姐一樣,對於從前的事情,也都是不願意再提的,雖然妹妹從前的身份,要比姐姐光明得多,但是,總是提起也終歸是不好的。”
映月嬌笑著說道:“難道姐姐成日裏被人提醒出身於青樓,心情會好嗎?”
“你!”喬楚氣結的看著映月。
然而映月卻是朗朗笑道:“姐姐這是生的哪門子的氣呢,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姐姐到底還要不要聽正經事了啊?姐姐要是再這樣生氣的話,妹妹可是沒法兒說了!”
喬楚此刻急於知道漠風說了些什麼,於是隻好壓下了心中的滿腔的怒氣,說道:“你說。”
映月毫不掩飾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喬楚,說道:“姐姐想用計謀害林歌兒,卻不想這一次的計謀實在是太拙劣了,許是姐姐近日心思一心在小王子的身上,也無暇孤寂許多的緣故吧。姐姐給王爺看的那個汗巾,王爺看出來是男子所用的了。”
喬楚還是不明其意,說道:“是又怎麼樣呢?本來就是男子所用的,這才能嫁禍給林歌兒。”
映月笑道:“可是,問題是,現在王爺並不懷疑林歌兒,而是覺得姐姐有問題,王爺今日早朝之前就來問我,想知道姐姐到底和什麼男人關係密切。”
“你是說,王爺懷疑我?”喬楚說道。
映月點頭說道:“不錯,王爺懷疑,那個帕子是姐姐自己從男人那裏拿來的,而這個男人,則是王爺現在關心的問題。”
映月繼續說道:“不是妹妹說姐姐,隻是姐姐這一次實在是做得太不靠譜了,妹妹聽說,那個汗巾上麵竟然還清清楚楚的寫著‘歌兒贈郎君’幾個字,姐姐好糊塗,那周木楊的汗巾,妹妹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十分的陳舊的了,這樣陳舊的汗巾上,竟然有新繡上的自己,姐姐自己說說,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姐姐的疏忽?”
喬楚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終於知道了問題的所在,但是現在,已經是為時已晚了!
喬楚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力氣了,但是在映月的麵前,也還是強撐者保持著幾分威嚴,喬楚故作鎮定的說道:“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