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漠風聽到了映月的坦白,不但沒有林歌兒預想的生氣,反而是十分的驚訝。
林歌兒也知道漠風驚訝的是什麼,因為映月的坦白,讓林歌兒也感到十分的驚訝,這個小丫頭,想不到除了辦事情機敏之外,竟然還是這麼的有膽識,林歌兒現在可是真的對這個小丫頭另眼相看了。
而漠風驚訝的,也確實是這件事情,漠風以為,如果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的話,映月急著摘清自己的幹係還來不及,又怎麼能夠這樣的主動坦白呢?
於是漠風的態度反而變得十分的溫和了。
這正是映月想要的效果,因為,映月知道,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讓漠風相信,周木楊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然自己的一番圖謀,就全都白費了,最後不但扳不到喬楚,反而會使自己陷入到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
總之早晚都是死的話,倒不如死的痛快一些,死得有體麵一些。
漠風語氣並沒有任何的憤怒之意的問道:“映月,你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映月,你別怕,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你做過的事情,全部都告訴給本王,隻要你足夠的坦白,本王是不會過分責怪你的。”
映月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了喬楚和周木楊一眼,想著,周木楊,你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的情人喬楚太過分了,要不是她對我一味的趕盡殺絕的話,我今天也不會采用這樣的極端的方法。
映月冷冷的想著,既然不是喬楚死,就是我亡,或者是,我們兩個一起死,那麼我還需要隱瞞些什麼呢,因為和喬楚一起死,也總好過讓她給我害死!
映月隨即跪倒在地,說道:“王爺,事情的始末,妾身全都知道,並且妾身有足夠的證據。”
漠風說道:“你起來說話吧。”
映月搖了搖頭,說道:“妾身愧對王爺。”
映月隨即說道:“王爺,剛才王爺聽到的話,不是假話,是真話,這個男人叫周木楊,是都城的居民,在夫人作為煙柳之人的時候,便和這個男人不清不楚,後來,夫人進入到王府中,便是斷了聯係,不過,自從王妃娘娘來到王府之後,夫人急切想要一個孩子。”
映月看了一眼喬楚,冷冷的說道:“喬夫人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要一個孩子來保住自己的地位,於是便是又找到了周木楊,並且,由於奴婢進出王府比較方便,所以便讓奴婢成為她和周木楊的連線。”
漠風聽著映月的話,看了一眼瞧出,隨即又看向林歌兒,見到林歌兒是相信的神色,於是走到林歌兒的身邊,用探尋的眼神看了看林歌兒,林歌兒會意,隨即便是肯定的點了點頭,意思是,她相信映月說得話。
漠風說道:“映月,你說下去,本王都聽著呢。”
然而映月卻是沒有說話,而是從袖子中拿出了兩封書信,遞給漠風,說道:“這是喬夫人和周木楊來往的信件,奴婢為了避免喬夫人做出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於是便是暗自的留了下來,每一次在周木楊看完之後,都謊稱喬夫人要收回,然後自己收了起來,而周木楊覺得也不過是一封書信,所以並未在意。”
漠風接過映月遞來的兩封書信,和林歌兒一起查看,漠風一眼便看出了,這就是喬楚的筆跡。
漠風憤怒的把書信狠狠的摔在地上,冷冷的看著喬楚,說道:“喬楚!你太讓本王失望了,本王雖然不喜歡你,但是對你終究是不薄,甚至於連你害死了本王和歌兒的孩子,本王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後,為了保全你腹中的孩子,也還是沒有處置你!”
其實漠風的心中,現在並不是完全認定,事情就是這樣的,因為必竟是映月跟隨了喬楚多年,要是想要模仿喬楚的筆跡的話,那還不容易嗎?
漠風這麼說,一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想要套出喬楚的話來。
喬楚聽到漠風已經知道了自己害死了林歌兒的孩子的事情,憑借著她對於漠風的了解,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隻要是被漠風發現了,自己就沒有活路了,但是喬楚不傻,喬楚雖然知道自己是注定死路一條,但是如果自己咬定自己是被映月冤枉的,咬定自己肚子中的孩子就是漠風的,那麼自己的孩子,就能夠有一條活路。
於是喬楚嚎啕大哭道:“王爺!妾身要的隻是王爺的愛,並不是府中的尊榮和地位!王爺給妾身的,都是妾身不想要的,妾身想要的,王爺都不給妾身!王爺,妾身做過的事情,妾身承認,但是妾身沒做過的事情,妾身絕對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