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植物嗎,尤其不喜歡這個錢串兒,說聽名字就能聞到銅臭味。”
安恬忙把小錢串放在心口的位置:“姥爺,我喜歡銅臭味,我最喜歡這個味道了!”
趙漢山哈哈大笑:“你喜歡,就送給你吧!”
他把□□放進屋子裏,走出來:“突然過來看我,肯定有事要說,你們都進來吧。”
周翎和安恬看了對方一眼,默默地走了進去。
“你說你想給自己放個長假,出去和這小妮子玩,結婚前幾天再回來?”趙漢山問孫女。
周翎說:“是。”
“你不想讓趙星星和周文澄煩你,所以拜托到我這兒,讓我替你擋擋他們?”趙漢山又問。
周翎點頭:“是。”
一陣沉默。
安恬抱著小錢串,低著頭。
“翎翎,我問你。”趙漢山的口氣很嚴肅:“你還想跟那小子結婚不?”
周翎眼神飄忽,安靜了好久,隻說:“……我不知道。”
趙漢山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工作上的事安排好了嗎?學校準你假嗎?”
“其實是不準的……但後麵,我會花更多的時間補回來。”
他看向安恬:“那這小姑娘靠譜嗎?”
“靠譜!”
安恬猛地抬起頭:“姥爺,我很靠譜的。”
見趙漢山一臉“我還沒盤問你呢誰讓你提前說話”的表情,她又立即低下頭,繼續麵串思過。
“靠譜。”
她聽見周翎平靜地回答:“最近我發現,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比和跟一辰在一起的時候開心。”
安恬心裏一動,餘光悄悄瞥了眼周翎。
她姣好的麵容中,寫滿了認真。
安恬便覺得心裏開始冒甜滋滋的氣泡。
趙漢山看看孫女,又看看那個麵善的小姑娘。
“姥爺,我是不是任性了?離結婚就幾天了……”周翎忍不住說。
“任性是任性了點,但翎翎你從小到大都那麼乖,又任性過幾次呢?”趙漢山笑了:“再說了,就算你任性,那我也拿你沒辦法啊。”
最後,他說:“你去吧。”
“姥爺……”
“你爸你媽敢擾你,打電話告訴我,看我不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的。”
他站起來,“那小子要是這期間惹你生氣,也跟我講,你姥爺我有槍,準星好,崩他腦袋一槍一個準!”
“出去這段時間,就當好好玩一玩,小時候你媽把你管的,都把你憋壞了……”
他想到什麼,有些不高興,“別想太多事,也不能不想,想清楚這回去以後,到底和不和那姓孟的小子在一起,隻要你不願意,結婚當天不點頭都沒關係,他不重要,那些來蹭吃蹭喝的親戚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幸不幸福,開不開心。”
周翎心頭極暖,鼻尖酸澀:“謝謝姥爺……”
趙漢山拍了拍孫女的肩膀。
他看向安恬。
安恬連忙端著錢串子站起來。
“翎翎就交給你了。”他說話粗聲粗氣的,帶著威嚴,卻是一份誠懇的拜托。
“我會對她很好很好的,讓她每一天都開開心心的。”
說著,她又覺得兩個人的對話不太對,好像周翎就要在她姥爺的見證下,將餘生托付給她一樣了……
.
她們在趙姥爺的注視下,下了山。
雖說山上溫涼,但因為背後始終有一道飽含關心的溫暖目光注視著,她們都覺得很安心。
“忽然有種私奔的感覺……”周翎失笑,輕聲喃喃著。
“什麼?”安恬沒聽清。
“沒什麼。”
周翎望著她:“安恬,走吧。”
安恬點頭。
她們沿著石板階梯,在雲籠霧罩的山林之間,漸行漸遠。
17.第十七卦
一開始,周翎還猜想安恬會把她帶到哪去。
但隨著安恬帶她去路邊的小吃攤,並為她點了碗炒河粉後,她就專注碗中的食物了。
趙星連嚴禁她吃路邊攤,尤其燒烤辣串。
這樣的食物她吃得少,但她嚐過河粉後,便對安恬一笑:“味道很好。”
安恬心想,伯父伯母是想把周翎培養成優雅大方的大小姐的,被寵愛著長大的孩子難免會有些驕縱,可周翎身上全然沒有這樣的小毛病。
這樣想,她就更覺得周翎好。
要去汽車站買票時,安恬不讓周翎排隊:“把你身份證給我就行,我馬上就買好,你在這兒等著。”
然後,周翎便看到安恬衝進擁擠的售票大廳中,小身板兒靈活地穿梭著,融入哄鬧而漠然的人群中。
每當她因為找不到安恬的身影而著急時,安恬就像知曉她的心意一般,從人海中探出腦袋,衝著她笑。
她便也勾起唇角,安心地繼續在原地等她。
周翎也很少坐大巴車,雖說學校組織旅遊時會坐,但一車子都是熟悉的同事,老師們的氣質都很接近,她覺得很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