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既然是這樣的話,我高雯涵為什麼就不能成全你呢,隻要你走了,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和唐磊在一起了,不是嗎?”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劉詩然是走了,三年之後,唐磊卻和一個完全在她考慮之外的陌生女人結婚了。
她再一次失敗了。
高雯涵感覺到心口壓著一塊大石,她迫切的需要喘口氣,走到床邊,剛剛來開按到白色的紗簾,綠色的草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劉詩然。
高雯涵瞪大了眼睛,更或者說為了辨認自己看到的並不是幻覺,她用手使勁兒的擦了一下眼睛,再抬起頭的時候,那片綠地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人,更沒有劉詩然。
“或許是我看錯了。”想了好一會兒,高雯涵又一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努力的告誡自己,這不過就是一場虛驚,更或者是歸結於良心不安所產生的不良反應。
總之劉詩然走了,走了的人,三年消失不見,三年之間唐老爺子想盡辦法,怎麼著都找不到的人,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會回來,也絕對不會回來。
唐磊在法國巴黎走訪了幾個相熟的律師界朋友之後,很快就回到了米蘭,高雯涵也因為他的道來,心情也逐漸的平靜下來,接下來,一場聲勢浩大,並且對於他們來說很不利的合約糾紛正式開始。
而人在G城同樣忙得手忙腳亂的丁寧,此時此刻正在吞咽著苦澀的咖啡,焦頭爛額的趕著一篇本來不屬於她的職權範圍,卻還是大包大攬的承接過來的額外任務。
下班之後,小張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留下來陪著她的丁寧姐並肩作戰,而是早早的就被遣返回家,所以整個辦公區就隻是剩下丁寧一個人,一盞孤燈。
“你說什麼。”程晚晚接到小張電話之後很是不滿意的吼了一聲,“完了完了,這丫頭已經進去了自我折磨的瘋狂模式了。”
“沒有啊。”小張吃了一口泡麵,滿不在乎
的說,“沒事沒事,丁寧姐今天可正常了,不僅僅很快完成了采訪,而且順便還接了幾個稿子,我看唐大律師不在,她好像並沒有說到什麼影響。”
“我告訴你……”程晚晚說到一半,轉而又用一種你沒救的口氣說,“小張同學,我說你的腦子裏麵究竟都裝了什麼,你和丁寧沒一個正常的,明天辦張卡,到我的診所來,我好好的教育一下你們。”
小張無端被掛了電話,很委屈的嘟囔了一句。
“真是的,嘴上說什麼和丁寧老死不相往來,但是結果呢,還不是從我這裏打聽情報,我和丁寧姐哪裏不正常了。”小張說著又抓起旁邊的泡椒雞爪,狠狠的咬了一口。
程晚晚最終還是放心不下,拿起鑰匙想要開車衝去雜誌社看個究竟,但是衝到玄關處,她又立即刹車了,因為她覺得在這一次,她不能再慣著丁寧了,確切的說她要讓丁寧得到一次血的教訓,這樣的話,就能夠長點記性。
“死丫頭,我就不管你。”
於是,程晚晚扔把手上的鑰匙放回原處,然後很舒服的躺回到了沙發上,美劇絕望的主婦第一季正在重播,蘇珊和水管工麥克的故事剛剛展開,程晚晚對著畫麵之中一身腱子肉的男演員,抿了抿嘴唇。
而程晚晚沒有想到的是,丁寧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絕世暖男大師兄同樣展開了一係列的行動。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稍微帶著
一點黑暗的色彩,但不足以上升到人性的善與惡,因為用一句費彥鵬和高雯涵都非常認同的話來說,他們隻不過是想到一直想要得到,而且本來就應該屬於他們的東西。
比如愛情。
安靜的格子間中,安靜的就隻能聽到丁寧敲打鍵盤的聲音,一串串的文字從心裏無形的靈感轉換成了文字爬行在格子上,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是最後一點結尾部分,丁寧停頓了很長的時間,卻始終沒有辦法達到自己的要求。
實在是太累,甚至有點不耐煩的丁寧身手去拿桌子上的咖啡杯,或許這種類似於毒藥的東西能夠給她一點靈感,可是眼睛一直盯著屏幕的丁寧在桌子上摸索了好一會兒,始終無果。
但是一杯溫熱的奶茶出現在她手中的時候,異樣的她猛然回過頭,費彥鵬正笑眯眯的站在她的身後。
“你……”丁寧很驚訝的瞪大了近視眼鏡後麵的眼睛,“你是怎麼進來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費彥鵬開玩笑的翹了翹嘴巴,“難道你認為我會從天上掉下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