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丁寧又一次冷笑,“你可真的是我的好繼母,處心積慮的把女兒送到我丈夫的床上,想要毀掉我好不容易爭取到的幸福,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有沒有心,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繼母掙脫了丁寧的手,毫無悔意和愧疚的說,“丁寧,你說話可要小心一點兒,千萬不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軟禁你了,我什麼時候把女兒送過去了,明明就是唐磊意圖對我女兒不軌,我不告他,就已經很不錯,你居然還敢反咬我一口氣。”

“反咬一口的人是你們,”丁寧毫不留情的瞪著眼前的兩個人,“難道知道現在你們還是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嗎?”

“愧疚?”丁文曦鬆開了捂著把打的半張臉的手說,“丁寧,你覺得是我們逼得你跳樓的嗎?”

應我呢曦抱著雙臂走到了她的麵前,繼續放肆。

“是你自己,與其說是我們設計你,倒不如說我們成了你這場苦肉計的道具,你跳樓了,毫發未傷,但是卻得到了唐磊的關心,甚至還不忘狠狠的踩上我一腳。”

“丁文曦,你覺得我會拿我自己的命開玩笑嗎?”

“我當然是不會,但是事情卻一定是這樣,因為你是丁寧,從小到大,做事之前,就把所有的一切計劃的完美無缺,天衣無縫的你,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應該是不會跳下去的吧。”

“丁文曦,”丁寧懶得和他們鬥嘴皮子,“如果你今天叫我來,隻是讓我聽這些你自圓其說的謊話,我想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你站住,”丁寧要走,卻被繼母又一次冷冷的叫住,“事情沒有說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你們覺得我會不知道你們的目的嗎?”丁寧扯著嘴角瞟了一眼眼前的兩個人說,“這麼費盡周折的把我叫來,無非就是擔心唐磊會因為那天的事情對付你們,更或者是唐家有人會出手,對嗎?”

“恐怕這也是你心中所想的吧?”丁文曦還是沒好氣的回應了一句,“丁寧,我怎麼就忘記了,你可是雜誌社的首席記者,自然是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啊,更何況,現在身份不一樣了。”

“哎呀,”丁文曦自嘲的笑了一下說,

“我怎麼就忘記了,你現在可是豪門裏的大少奶奶,而且更是用盡手段把唐磊玩弄在鼓掌之中,恐怕對付我們這些小人物,就更加容易了,對嗎?”

事情這麼絕,話如此的無情,就連最後一點點的維係都沒有了。

扯掉了那件所謂的親情虛假外衣,所有的不堪暴露出來,真的是那麼的不堪。

丁寧吞了一口氣,很無奈,卻又一次妥協的說;“看在爸爸的麵子上,我是不會讓他們動你們的?”

“動我們?”繼母反倒是不買賬了。

“丁寧,難道事情就這麼簡單的算了嗎,我告訴你,沒那麼便宜!”

“你還想怎麼樣?”丁寧頓住腳,回過頭,很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張猙獰的臉。

“不怎麼樣?”繼母交疊著滾圓的雙臂坐到了沙發上,翹著得寸進尺的二郎腿說,“想要我們封口,那就拿錢來,你覺得我女兒就是白白的讓唐磊欺負的嗎?”

“錢?”丁寧聽到這個字的時候,並沒有多少的意外。

是啊,她怎麼可能會忘了自己的繼母,就是這樣一個愛錢如命,認為什麼事情都能夠用錢來解決的人呢。

“一百萬,“繼母伸出一根手指,帶著隨時加碼的架勢說,“隻多不少,如果不答應,哼……”

說到這裏,繼母站了起來,很是潑婦的走到了丁寧的麵前,瞪著眼睛,扯著氣勢撩人的嘴唇,再一次開口。

“那麼我們就法庭上見,我可告訴你,我才不管唐磊究竟是不是什麼有名的大律師,法律講求的就是一個理字,他玷汙了我女兒的清白,毀掉我女兒的名聲,那就要付出代價。”

“有錢有勢又怎麼樣,”繼母叉著腰,飛揚著貪婪的甚至是不知廉恥的唾沫,接著說,“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到時候,滿城風雨,唐磊從一個有名的大律師變成了禽獸律師,你們就會知道,到底是一百萬重要,還是他唐磊的名聲重要嘍。”

“是嗎?”丁寧聽到這裏冷笑了一下,“你知道想到了唐磊的名聲保不住,那麼你女兒丁文曦的呢?”

丁寧錯開了繼母,走到了丁文曦的麵前。

“我想你們隻是想到了這一百萬,恐怕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鬧大之後,究竟會怎麼發展,最後的結果也未見得是你們所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