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當年的事情,劉詩然忍不住握緊了雙臂,那種噬骨一般的恥辱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已經努力的選擇忘記,可如今又被人從地獄之淵挖出來。
一字一句,猶如利刃刻在她早就已經疤痕累累,鮮血淋淋的心口上。
“唐雨珊,你真的太過分了,我自作自受?難道你覺得當年我受人玷汙,差點兒自殺,甚至孤身一人遠走他鄉,這都是故意演的一出戲嗎?”
唐雨珊聽了這一番慷慨陳詞,並沒有就此相信或者停手的舉動,反而是另外一種表情。
那表情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就是自作自受。
“哼……”劉詩然無語的冷笑,咬了下嘴唇說。
“好,就像你說的是我自導自演的苦肉計,那麼我這出戲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我輸掉了我作為一個女人的清白,更重要的是我輸掉我最心愛的男人
,我無地自容,絕望到死……”
說到這裏,劉詩然捂著胸口,又是委屈又是傷心又是絕望的質問:“你覺得我會愚蠢到失去一切,這麼多年,隻是為了演一出戲嗎?”
相對於劉詩然的言辭激烈,此時的唐雨珊卻顯得十分的平靜。
“你不蠢,”唐雨珊淡然開口,“可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沒什麼心情和你掰扯這些……”說著劉詩然就準備離開,卻被唐雨珊的話又一次噎住。
“那天晚上,雖然我哥沒有去酒吧找你,但是他還是打電話讓我去了,”唐雨珊背著身子口氣依然淡淡的對後麵的人說,“我哥要我去酒吧把你帶回來,但是我卻聽到了你和一個紅頭發的男人的談話。”
“還記得你說過什麼嗎?”唐雨珊轉過身子,一步步的又走到了定住腳的劉詩然的麵前,繼續說。
“你要他故意在酒吧裏麵騷擾你,造成一種你受驚嚇和侵犯的假象,好讓我哥心裏愧疚,這樣就會事事處處的順著你,陪著你,哄著你。”
唐雨珊貼近了劉詩然的臉說:“但是你沒有想到最後會弄巧成拙,自己真的上了賊船,我說的對嗎?”
“你……”
“你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還不至於會冷血到看著你被欺負卻無動於衷的程度,”唐雨珊有些惋惜卻又摻雜少許自責的垂下了頭,“我聽到那些話之後,就離開了酒吧,我也沒有告訴我哥。”
“
因為對於我來說,你這樣的小伎倆小手段,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好幾次我告訴過我哥,結果他還是選擇相信你,所以後來索性我也就不說了,但是劉詩然,如果不是你總是撒謊,或許那天晚上我就把你帶回去了,當然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了。”
聽了唐雨珊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的劉詩然突然之間大笑了起來。
“我撒謊……我自作自受……事情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嗎?”
“那是怎樣?”唐雨珊分明認為她就是狡辯的看著她問。
“怎樣?”劉詩然咬著嘴唇,眼神之中陰雲密布著滿滿的恨意,唐雨珊,你不過就是看到了那天晚上的前半局,卻沒有看到高雯涵所設計的後半局,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怎麼可能會落到那麼悲慘的地步。
“可不管怎樣,”唐雨珊顯然沒有興趣聽她把話說完,“你和我哥之間已經結束了,現在丁寧是他的妻子,更是我哥心裏的人,我希望你不要插入他們之間的感情,否則的話,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雨珊,”劉詩然對她很失望的扯了一下嘴唇說,“我沒有想到,我和你一起長大這麼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和你認識僅僅幾個月的丁寧,看來你是真的很不喜歡我。”
唐雨珊沒有回應,如果非要說不喜歡,倒不如說是很討厭,因為在她的看來,從小嬌生慣養,除了會發脾氣和撒嬌之外,什麼都不
會的冬季愛家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哥哥唐磊。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唐雨珊聳了聳肩膀說,“而且我想我哥的脾氣你應該還是清楚的,一旦是他決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做出改變,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有什麼想法,回去吧。”
唐雨珊剛剛轉身要走,劉詩然卻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
得意的,自以為是的,更是確定的把握的。
說。
“雨珊,就算我願意回去,你覺得你爺爺會放我們母子回去嗎?”
“你是在威脅?還是在炫耀?”唐雨珊對於劉詩然的自以為是,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回應,可終究還是回應了。
“你是不是覺得一直以來有我爺爺這棵大樹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