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會持續著僵持不下,有幾家記者更是像吃了抗生素一樣,不管被怎麼打擊得到怎麼樣的坑,就跟個滅不了火一樣,不停地對著顧安寧衝話。
“我想請問這中間的幾位上來說話。”一直不曾開口的顧安寧,望向了這幾個開火厲害的幾個記者。
那幾個一聽都僵了一下,對上顧安寧問道,“難道顧小姐就這點氣量,想要拉我們出去被人潑嗎?”
“不,相反我看你們幾個人對我的意見挺大的,想讓你們上來,我們坐下來當著正在看電視的人麵下,同時也當著對顧氏還抱有希望的同行的眼下,一同將該解釋未解釋,該算未算的事情全部收拾清楚。”顧安寧回了溫和的笑容,她不是傻子,也不蠢,這幾個明顯是一托兒。
當他們這麼明顯的針對她的時候,當他們明明知道他們錯了,卻依舊選擇要針對她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暴露了自己。
那幾個人聽了這話卻依舊不肯上來,有一個膽子大的人,便開始跟顧安寧嗆嘴,怒對道:“顧安寧你就是看顧安西好收買就哄了騙了她,你父親的死具知情人報他是死於後腦勺遭到重創而窒息死亡的!”
“……”顧安寧抿著唇,看向了那個人,也按住了一側已經嚇得一臉慘白的顧安西,冷笑道,“既然知道這麼清楚,那麼我父親的病因你該知道吧?”
“那又如何,這並不能掩飾你的罪行,顧安寧其實你也不是顧家的孩子吧,所以你跟顧安西狼狽為奸,知道顧之衡活不了多久,所以狼狽為奸!暗算了顧之衡!奪取了他的命!”那記者越說越激憤越說越覺得這一切,如同自己所說的一般,最後對著顧安寧甚至於怒目相對。
顧安寧見了一陣想笑,同時又開始發悶,對於這明顯腦洞大開的人,哭笑不得,這是哪來的奇葩?
隻是那雙如水的眸子卻越發的冷漠了,顧安寧清楚有人在向她宣戰,開始了吧,這場被人所操控的戰爭。
顧安西臉色鐵青,指著那記者氣的半天沒有緩過神來,可那一臉的怒容卻也明顯的很。她自問自己見過不少不要臉且奇葩的人,可沒有想到這記者中竟然會有這麼不識抬舉,且異想天開的記者,而他也已經犯了規矩。
除非他是有後台,所以敢這麼狂,可那後台是誰?!
一時間在場的隻有一陣的抽氣聲,與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卻也沒人敢插上一句,隻看著顧氏兩姐妹跟這人僵持著。
現場是直播,所以記者的話必定會傳說出去,而顧安寧跟顧安西若是錯了一步,便會墜入地獄,甚至將顧氏一同帶入無盡的黑暗之中,那結果也隻剩下了破產一個選擇。
顧氏是顧之衡與曆代先輩的心血,怎麼能夠讓它毀於一旦,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顧安寧平息心頭的那抹隱隱燃燒的怒氣,使得自己得以保持理智。
“怎麼,你們是被說中了所以不敢回答了是嗎!”那記者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直至一聲充滿怒火的聲音傳了出來,才讓他徹底的安靜了。
“我江月的女兒,是你們能夠招惹的?!”江月的出現無疑是在死水中放了一個明晃晃的炮彈,頃刻間炸開了花。
江月何人?江氏集團大小姐,顧氏少奶奶,亦是死而複生的人,她背後擁有著什麼誰都不清楚,可她的傳奇也因為她父親而神了,即便江氏已經倒下。
可顧安寧作為江月的女兒,這毋庸置疑的為她又添了一個無懈可擊的身份,卻也是滿身弱點的身份。
當下卻還是能夠鎮壓住一個跑腿的,一個不是記者的記者!
“我想請問一下你是哪家的記者?我倒是想清楚誰家的人,敢動我女兒半分鴻毛!”江月掃了眼那記者,冷漠中透著一抹殺意。
那記者被江月雷利的眼神給嚇住,整個身子僵硬,顫顫抖抖地看著自己身上帶的工作牌,那照片與他八分相卻也不是他。
江月上前一步,指著那個全身顫抖的人,不屑道:“這人冒充記者,把他抓起來!”
“你胡說,我要是不是記者怎麼進來的。”那人對著江月怒斥道,接著又似不屑的對著顧安寧說道,“好,很好,你們竟然這樣為了扭曲事實,我會揭露你們的惡行的!”
這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外頭退了出去,用強勢的語言掩飾他心中的膽怯。
江月冷笑了一聲,“那麼你退什麼?還是說你心虛了?不如我們上法院好好談談,你是怎麼知道關於我女兒那個所謂的‘惡行’,同時我們也可以談談你到底收了別人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