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裏,羅西拿著手中薄薄的信紙,目光微垂,許久唇邊蕩起了一彎笑意,直到木修進來後,這才將那抹笑收了回去,淡然地將這一頁信紙夾在了書中。
“什麼寶貝,還要藏?”木修不動聲色的將羅西的動作收在了眼底之中,心頭不知怎麼的劃過一抹淡淡地憂心的情緒。
羅西聞言側過頭,露出了一抹無害地笑容,隻是那雙眼眸中盡是冷漠,“不管你的事情,最好不要管,不然容易死的。”
“嗬,”木修輕聲的嘲諷了一聲,將一疊的資料丟到了羅西的眼前,羅西見此揚了揚眉,隨手翻開後,唇角揚起了一彎笑意,“不錯,楚家是時候該倒了。”
“我說過你不能動他們!”木修聞言目中露出了凶狠地目光,雙掌用力地拍在了桌麵,看著眼前一臉雲淡風輕地羅西,咬牙切齒道,“羅西你可真是好本事。”
“木修,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要誰倒跟你有關?更何況這讓楚家倒下的可是林慕凡,別忘了消息是誰散播出去的。”羅西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木修的領帶,用力一拽直接將木修壓在了桌上,緊接著將木修翻過了身子,一腳踩在了木修的胸前,俯視著木修,冷漠至極的說道,“木修擺好你的身份,別讓我不開心。”
說完鬆開了木修,將他的領帶鬆開,整理了他已經皺褶的衣服,輕飄飄的看了眼木修,目中漾出了一抹不屑的目光。
木修聞言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而羅西的那一眼又讓木修的傲骨狠狠地站了起來,他站起身子,對上了羅西道:“我們的合作就此罷休。”
說完一甩衣服,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羅西見此,依舊淡然自若,直至木修打開了門,才道:“木修你還以為你能夠回到美國去?或者逃到天涯海角?別忘了你是黑戶。”
“你什麼意思!”木修轉過身來,迎麵便對上了甩來的一疊文件,當他看完後雙手開始顫抖,“你陰我。”
“陰你?不,我這是保你。”羅西無害地笑了一聲,“這些事情可都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如今國外在通緝你,而你進入國內的那張身份證,早就已經被吊銷了,從你跨入國門的那一刻開始。”
木修咬了咬牙,“即便這樣,你以為我就會沒有退路?”
“當然,你當然有,安氏是個好靠山,隻不過它能不能撐過新年我就不知道了。”羅西歪著頭,無奈地看著木修,舔了舔他的小虎牙,“你怎麼就偏偏在要洗牌A市的時候來了呢?難道你不知道作為擁有黑道基礎的安家,是新任市長的頭號目標嗎?”
“……”木修咬緊了牙,他何曾被人逼到過這樣的境地,這於當年那一場破家滅族的時候一樣,他還是這般的無能,隻能選擇別人給他的路子,他不甘心!
“幹嘛這副樣子?你可是投資市長大部分錢的紅人,我這個無業遊民可還要仰仗你。”羅西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副天真無知,不懂世事的模樣。
木修抬頭看向了羅西,冷笑了一聲,“你到底要怎麼樣?”
“上了船的人,可不能下船,楚家的命可在你手心裏頭呢~”羅西笑道。
木修聞言自嘲地笑了一聲,他從來沒有想過退出,但是他想過美好的結局,如今怕是真的是要一路子走到黑了,木修冷漠地看了眼羅西,譏諷道:“你真是一個瘋子。”
“是嗎?”羅西拿著筆支著下巴,笑道,“可是好多女人說我純潔如天使。”
說完他舔了舔唇瓣,目子幽深冰冷,對上了木修的雙眸,有如一條冰冷刺骨的毒舌慢慢的一字一句頓道,“可我更喜歡別人叫我,來自天堂的惡魔。”
夜幽深而讓人恐怖,最終木修離開了羅西的地盤,而羅西則隻是繼續玩著手中的彈珠,惋惜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好可惜,本來可以是不錯的替身呢,這樣我隻能讓你打頭風咯。”
“少爺,夫人催了,那個人你打算怎麼樣?”女仆走到了羅西身側,對著他說道。
羅西聞言歪著頭,將手中地彈珠丟了出去,嘟著嘴說道:“我最不喜歡母親了!”目光皎潔又帶著一絲詭異的恐怖,語氣中透著一絲惋惜與厭惡,繼續道,“她怎麼能讓我對付自己的親生父親呢。”
“少爺……”女仆垂了垂眼眸,低聲喚了一聲。
羅西歪著頭看向了女仆,目中突然一亮,他道:“不如我們先去會會我那好父親養大的姐姐吧?我們應該給他們準備一份難忘的禮物,才能夠回報他給我的這些難忘的記憶呢!”
羅西的目光越發的幽冷,身上也逐漸散開了冷漠至極氣息,許久他將書頁中的那一張信紙拿了出來,悠悠地念道:“假如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更加果斷,隻將溫柔留給我的丈夫,因為那一定是因為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