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愛如纏綿的溪流,讓人感覺到安心,有些人的愛炙熱的如同一把火焰,燃燒了你也燃燒了自己,而有些人的愛卻是毀滅,得不到就毀了,這是極端的愛。
要麼絕寵,要麼毀滅。
此刻木修便是如此,在三天沒有出現後,木修再度出現已然是變了一個人,沒有了平日微長的發,沒有曾經溫柔的笑容,剩下的隻是空洞的冷漠。
愛情是什麼?是毀滅,是對良知的毀滅,木修想是顧安寧毀了他最後的良知,那麼他要顧安寧後悔,後悔拋棄了曾經的他,讓他隻能夠與黑暗同在。
愛一個人有多深,那麼恨一個便有多深,木修沒有想過再一次找到羅西是以這副模樣,可他已經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與他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最後的心……死了。
“嗬,這才幾天不見,你就成了這副鬼樣子,真讓我擔心你會不會一個衝動毀了全部人。”羅西玩著彈珠,似笑非笑地看著木修。
羅西不怕遊戲變得更加的有趣,隻怕遊戲不有趣,對於他這樣孤獨的人而言,太久沒有一件能夠讓他上心的事情了,他歪著頭看著木修,恍惚間看到了他的母親。
那個為了愛情,想要毀了一切的女人,可最終將仇恨轉化到了他的身上,說他恨自己的父親嗎?不,他又不認識他,為什麼恨?可,愛他也是萬萬不能的。
隻是這平淡的生活中未免太過無聊了,於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有趣的遊戲,孤寂的人總是要自己找方法才能夠娛樂自己,那麼充滿愛的人,你們該用什麼方法來阻止這一切?
“嗬,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嗎?”木修看向了羅西,冰冷的眼眸之中,滿是嘲諷。
羅西聞言挑了挑眼眸,將手中的彈珠丟了出去,一擊打落在了安氏的目標上,道:“給你建功立業的機會,安氏我要他。”
“好,但我也有要求。”木修淡淡的看了眼安氏所在的塔塌下,冷嘲了一聲,對著羅西說道,“林氏是我的。”
“那顧安寧是我的。”羅西舔了舔紅潤的唇瓣,邪性地笑了一聲,目中多了一分不懷好意的笑容。
木修聞言一頓,目中劃過了一絲凶狠,“林氏歸你,顧安寧隻能是我的。”
“好。”羅西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木修也滿意了,便離開了屋子,離開了屋子後,木修看著外頭明亮的光,有一絲的恍惚,很快勾起了冷漠的笑容,黑暗無比他以何為光?
羅西歪著頭看著木修離開,接著側躺在了沙發上,看著門後貼著的照片,輕輕地笑了一聲,“父親你最要的等我都拿到了,那你是希望毀滅,還是存在呢?不如最後讓我來為你做一個選擇吧?我的好父親。”
“嘭……”一顆子彈落在了門後的照片上,羅西愜意地躺在了沙發上,目光落在了一旁燒滾的開水上,忽然勾起了一抹天真的笑容,打了個電話給顧安寧,“東東西西好痛……”
西西的好東東,就讓西西給你上一課好了,人呐千萬別有太多的同情心,不然會讓別人沉淪或者自己受傷的呢。
時間嘀嗒嘀嗒地在指尖流過,羅西看著時鍾,在不停的轉著,在水燒開的時候,淋到手臂上,眼神冷漠地看著被淋得氣泡的手臂,卻一聲都沒有吭聲。
好似這種事情完全沒有一點感覺一般,一點痛苦都不會有,卻隻有羅西自己知道,像這種事情他早就承受了千百遍,痛是什麼?他隻知道媽咪告訴過他,一個男人不能哭。
而他更不能哭,他還有血海深仇,他決不能哭!
“可是西西好痛……媽咪……”許久羅西整個人躺在了沙發上,頹廢地看著天花板,呢喃道。
顧安寧來的很快,她進了門後看著躺在沙發上毫無意識的羅西,心中一痛,恍惚間見到了曾經的自己,那時的她也是如此,一個人處理了全部的事情,受傷痛苦都自己一個人承受,
一行地淚無疑是的滑落了下來,她快步地走到了羅西的身側,將他緊緊地抱進了懷裏,語氣中顯得有幾分的慌亂,“東東來了,東東來了,西西不疼,不疼……”
說完捧著羅西的手臂輕輕地吹了吹,又開始在羅西家找醫藥箱,找到後慌張的跑到了羅西的身側,小心的給他處理的著傷口。
羅西低垂著眼瞼看著羅西,許久他伸出另一隻手抱住了顧安寧,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在她的臉頰上落了一吻,一滴淚無意識地落了下來,他道:“不痛,西西不痛,東東不哭。”
他從未嚐過作繭自縛的感覺,如今好似感覺到了,西西的東東,西西好像喜歡你了,怎麼辦?把你殺了好不好?
顧安寧聽了羅西的話後,手微微一頓,眼淚花了眼前,擁住了羅西,道:“不,西西痛的,西西是痛的,西西不需要堅強,西西可以哭,可以在東東的懷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