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幾何春已夏,時間過去了大半個月,也到了將近開庭的時間,而所有人該吃吃,該睡睡,總之所有的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情,唯有那麼幾個人的心思任然是不寧的。
“別來了,沒用的,別白費心思了。”喬蓉第一次開口,是對著喬恩,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自那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說過任何的話,而是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那般的安靜,那般的孤單,那般的讓人心碎。
這一天喬恩跟著顧安寧一同走到了喬蓉住的醫院之中,因為那一次喬蓉冷靜地話,讓眾人知道喬蓉是沒有事的,但是她卻已經選擇封閉世界,不管心理導師再怎麼梳理都沒有用。
其中一個原因便是,喬蓉曾經被疏導過多次的心理,被暗示過也被催眠過,而這一切的來源都來自於楚蕭然。
喬恩不禁想到自己曾經的妹妹,那般的天真,那般的單純,原來是因為這樣才一次次地遠離了自己,她並不是有意的,更不是故意的,一想到這兒喬恩的心便更加地痛苦。
是自責,更是後悔!
“我跟你說過,別來找我,你還不放棄嗎?”喬蓉依舊側著頭看著窗外,此刻的她早已沒有半個月前的猙獰,換上了一套潔白的白裙子,原本染上顏色的發也已經蛻變成了黑色,柔順筆直的搭在了肩頭,嬌俏地小臉上滿是迷茫。
怎麼可能不迷茫,認識楚蕭然的時候她還小,隻記得那個少年格外的引人注目,即便身上穿著一件瘦弱的衣服,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錚錚的傲骨。
可她是什麼時候中了賭咒,又是什麼時候起被他催眠著,活在他的控製之下的呢?喬蓉不清楚,也記不得,更不想記起來。
原來她的人生是蒼白而又可笑的,都是一個連接著一個謊言而誕生的。
“蓉蓉……”喬恩垂下了淚來,望著眼前喬蓉消瘦的臉龐,不禁低下了頭,有幾分不知該如何上前說話的想法。
喬蓉晃了晃腳丫子,使得鏈子發出了悅耳的聲音,見此喬蓉垂下了眼眸,淡淡地說道:“你的妹妹不在這裏,她也不會是我,喬恩你的妹妹死了,死的太早了,死的真的太早了。”
她們都回不去了,誰都沒有辦法回去了,既然這樣她寧願所有的人會因此而直接忘記過去,也不要誰痛苦地活在過去,然而她不是神。
既然這樣,就讓他們失望吧,痛苦吧,恨著吧,反正她一直這麼任性著的。
“蓉蓉不要這麼說,是姐姐不好,不該讓你一個人出去,不該讓你看到他,如果不是這樣就不會搭上一輩子了!”喬恩回憶到兒時的記憶,痛不欲生,那時若不是她放喬蓉出去,喬蓉這輩子或許就不會是這個模樣了。
“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喬蓉抬頭看向了喬恩,朝著喬蓉伸出了一隻手,笑看著喬恩,道,“過來啊,到我這兒來啊,來了我就原諒你。”
那一隻手如天然的雕塑,雪白的看不到血脈,隻有看到白色的皮膚,喬恩朝著那一隻手伸了過去,搭在了她的手心上,可正當要觸碰的時候,喬蓉卻鬆開了手。
她望著喬恩笑道:“既然當初已經放下了手,那麼現在還來做什麼?喬恩你不覺得你現在很讓人惡心嗎?道貌岸然的模樣,真是讓我想吐。”
喬蓉的話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刃紮在了喬恩的心頭,一刀刀血淋淋的將心髒給解刨開一般,喬恩的臉色蒼白著看著喬蓉,苦笑道:“是啊,我自己也覺得我很惡心。”
說完垂下了頭,眼淚落了下來,不敢再看向喬蓉那雙帶著刀刃的雙眸。
喬蓉的目光沉了沉,轉身看向了玻璃,卻看到了玻璃上的人,目光不禁一縮,拿著桌上的熱水瓶便朝著後麵的玻璃砸了過去。
“嘭——”樹在牆上的玻璃直接碎裂,而背後站著的秦世傑則是被嚇的跌倒在了地上,喬蓉站在地上,笑看著這一幕,道,“好久不見,秦總。”
“瘋子!”秦世傑不禁咒罵了一聲,便爬起了身子朝著出口走去,而他身後的警察也連忙追了過去。
顧安寧則是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沉了沉幾分鍾,拿著保溫杯進了房裏,放在了一旁地桌上,“喝吧,熱的雞湯,住進了醫院肯定吃的不夠好,你先喝著至於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可是打算害你們的人。”喬蓉抬著頭看著顧安寧不解地問道。
顧安寧看著喬蓉,反問道:“那麼你真的傷害了嗎?”
“……”喬蓉垂下了頭,是想過不過還沒有機會,就已經結束了,她的計謀都被人給拆穿了,所以她失敗了。
顧安寧見此,對著喬恩看了一眼,喬恩會意地走了過來,對著喬蓉道:“蓉蓉不管你心裏頭怎麼想的,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事,那殺人犯的罪名你也不能夠背負著,你決不能成為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