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不行,關鍵這是什麼態度啊喂?於是她就罵咧著直接追上去,卻聞警車鳴笛和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至近紛遝而來。
出車禍了?
人群迅疾的擁堵在一起,四周喧嘩嘈雜得像要爆炸,她透過人群縫隙卻看到,那個白衣少年撲倒在撞得廢如爛鐵的轎車旁,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他懷裡的女人一襲白色套裙,鮮血淋漓遍身,白與血紅的色彩撞擊……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死亡。
垂眸看了眼染了汙點的新裙子,她心口酸澀的想,你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就是了!
沒有再繼續圍觀,當年小小的她轉身朝相悖的方向離去……可那一幕畫麵她卻久久不曾忘記!
後來,她在報紙上看到了這起事故的報導,這對母子依稀是前陣子跳樓自殺男子的妻兒!
記憶中早已模糊不清的那張稚嫩的臉好似和中午那個男人重合到了一起!
是他麼?
秋陽歎了聲氣,晃了晃腦袋,一點兒都不客氣下床打開周菁衣櫥,匆匆掃了眼就朝客廳那邊罵咧,「臥槽你還能更瞎麼?粉藍粉紅粉紫,你真當你是芭比娃娃還是上世紀公主啊?」
客廳裡的那道聲音立即回擊,「他娘的你不造我爸媽隨時突擊檢查啊,扮演白蓮花最高境界你知道是啥?就是隨時隨地無論衣著談吐他娘的就是朵白蓮花!」
惡寒的翻了個白眼,秋陽懶癌發作,不想去商場買,穿著白日那身皮衣 低腰牛仔褲回去見老子和娘,她直覺自己就在作死的把小黑小黃一等寶貝們推入絕路。
挑挑揀揀的找了襲樣式稍微簡單的白裙直接往身上套,秋陽抓了抓頭髮,走向客廳。
正在喝水的周菁簡直驚呆了好嘛?
外表分明比她都還白蓮花!^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把你車鑰匙給我。」隨意踢開擋路的椅凳,秋陽直線朝她走來,吊兒郎當的伸手。
周菁抽了抽嘴角,真是豬油蒙心了剛才那一瞬間她才會覺得這傻帽挺有女人味!
從櫃子裡掏出鑰匙丟給她,作為姐們,周菁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再對這傻帽教育教育,手肘拐著她胳膊,「誒,跟你說真的啊,富二代有出息的和混飯吃的一半一半,咱們就不提了,可怎麼出息都算是個二,富一代多麼保值,長期飯票,永遠刷不爆的金卡!況且這張金卡長得還標誌!真是舉著探照燈都找不著了!」
齜了齜牙,秋陽無奈又好笑,「那肖哲被你說得這麼好,你覺著這麼好的人能看上我?」
周菁頓時滯了一下,又道,「要看上你幹嘛?看上你老……秋伯伯的家業不就可以了?這叫強強聯手!」
這下輪到秋陽徹底嗝不出半個屁了!
她翻了個白眼,晃了晃手中鑰匙,往門外走,「我先回家拜見老子和娘,過兩天再約!」
第四章
開著周菁「嬌小柔弱」Q得不行的敞篷跑車,秋陽真心覺得憋屈,各方麵都憋屈!活像被如來佛祖逮在手心裡的孫悟空一樣,可孫悟空好歹一個筋鬥雲十萬八千裏都飛不出去,她就沒恁大神力了!哎……
慢悠悠悠回了家,管家陳叔早早就迎了上來。
秋陽大笑著將頭探出車外,諂媚的沖陳叔道,「叔,我親叔誒!您把車庫鑰匙給我成麼?我自己開進去,就給我二十分鐘,不,十分鐘,五分鐘?」雙手先合成十,最後祈求的變成五,秋陽撒嬌耍潑齊上陣,巴巴可憐的像隻小尾巴狗,「我親叔,五分鐘可不能再少了!」
陳叔笑得慈祥,嘴裡冒出的話可就不慈祥了,朝別墅那頭揚了揚下巴,「陽陽,你爸就在屋裡頭坐著呢!快六點了,都餓了吧?你媽媽親自做的飯,就等著你呢!」
嘴翹得都能掛壺,秋陽譴責的盯著陳叔,見他無動於衷一臉寵溺的沖她笑,秋陽隻得嗚嗚咽咽的下了車,目送陳叔將周菁的車開往車庫。
她發狠的用腳尖踢了踢蔥綠草坪,往前行了段兒,站在樓下翻著白眼揚高聲音道,「啊呸,怎麼防女兒跟防賊似的?不就個車庫鑰匙麼?老娘稀罕不成?」
這話一出口,秋陽就後悔了,此話不對,她可稀罕得要死!小白小灰小紅小藍各種小小小可都在裡頭對她翹首以盼呢!萬一她老子順水推舟大做文章,豈不死無全屍?
一邊往裡邊兒走,秋陽一邊斟酌著罵,雙眼時不時往樓上瞥,就成心讓她老子聽到,「老娘還能卷車潛逃不成?也不想想,裡頭有多少輛,老娘還能開一輛拖個七八輛不成……」
樓上秋良德真心坐不住了,好似有一百隻螃蟹在凳子上鬧革命,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頭頂都要開始冒煙了,他手執黑棋頓在半空要落不落,外頭乖乖寶貝的高喝聲一字不落闖進耳膜,哎喲喂,額頭青筋都忍不住在歡快的蹦躂噠。
訕訕看了眼對麵穩坐泰然的心中最佳乘龍快婿沒有之一的肖哲。秋良德心不在焉的落下一子,頗有些心虛的正經一笑,擺擺手,「我女兒就愛車,平常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