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肖哲那廝不討喜,也能掏錢管她一頓飽飯,可她現在卻在烈陽底下灑汗當揮著翅膀的小天使,真是作孽!
可是金鏈子到手又怎樣?她秋陽就不是吃虧的主,絕不!
卯著一口惡氣,秋陽累如狗,但就咽不下這口氣!
小偷這會兒都上氣不接下氣了,扭頭瞧那彪悍女人亦是狼狽不堪,眼影都亂作一團還對他猛追不舍,蒼天啊!今兒個真是出門沒翻黃曆啊!他江湖人稱「鬼影手」的大能可不能折在這丫片子手裡啊!
拐到十字路口,小偷大汗淋漓的左右一看,頓時靈機一動,飛快過馬路抱住幾個正在處理交通事故的員警,像抱住爹娘似的大哭起來。這哭有三分作假,七分可全是真啊喂!今兒個他真是衰得令人一把鼻涕兩把淚!越想越是哭得忘了作戲,隻覺人生也是悲慘!
那小偷雙手比比劃劃,似乎在說些什麼?
秋陽錯過綠燈最後幾秒,正火急火燎等待通行,卻見那兔崽子正跟一群員警溝通,一時詫異不已,自首投案?
見那邊數人朝她看來,秋陽愈發莫名。
綠燈,她走過去,兩個員警亦一本正經的走來,「出示證件,跟我們走一趟。」
略帶遲疑的掏出身份證,與小偷坐上警車,路上秋陽聽員警給她重複旁側報案男子闡述的事情經過後,臉上青紅交錯,立馬「砰」的躬身隔著中間員警就閃出拳頭對小偷一頓猛K。
「傻X還敢陷害人,當老娘□□的吧你?」拳風犀利,秋陽可沒手下留情,邊K邊罵。
小偷立即抱頭半真半假殺豬般的慘叫起來,「員警叔叔,我沒騙你們吧嗚嗚嗚,這女的賊凶……」
秋陽氣得差點湊掉他一顆大門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員警們足足愣了半晌,才在車上手忙腳亂的擒住了瘋狂的秋陽。
兩手被製,雙腿都不閑著,秋陽朝小偷身上蹬了幾腳才又被另個員警死死壓住。
「這位女同誌,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你先不腦殘了再跟老娘提王法。」員警嗓門大,秋陽嗓門更大,翻了個白眼就開始罵,「什麼鬼報案者,這傻逼偷人金鏈子被老娘逮著,不給頒個好市民就算了,還敢把屎盆子往老娘頭上扣,王法教你們是非不分的是吧?每年繳那麼多稅養腦殘啊?」
車內四五個員警聽得臉色泛白,其中一個都想一巴掌朝女人挑釁的嘴死死拍下去,多虧另外一個死死拉扯住,「瘋了你?」
秋陽「嗤」了一聲,脖子一扭,「敢打老娘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這位女同誌。」製止打人的那個黑皮膚員警陰著臉,「是非清白我們會調查仔細,自會還見義勇為者一個公道,但剛才你在我們麵前公然使用暴力,這點卻是有目共睹。」
「得了吧,建國以來,也不知錯判了多少案件!」秋陽諷刺的撇嘴,輕飄飄道。
「惡劣,簡直太惡劣了!」嚷著要打她的那個年輕員警氣得臉紅脖子粗,食指沖著她可勁兒的點。
秋陽卻被小年輕這樣兒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小年輕更氣得顫唞不止。
進了公安局,金鏈子主人早報了案,方才已經電話聯繫分局將人給送到此處來。
三人對峙。
中年婦女掏出證件領了那條金鏈子,被小年輕員警領著走到此處,他瞪了眼半躺在靠椅蹺二郎腿當自個兒家的秋陽,又轉頭看縮在員警腳下明顯怕極秋陽的黑衫小夥子,正聲道,「阿姨,您好生瞧瞧,這兩人,誰搶了你項鍊?」
秋陽大方抬起頭,心安理得與女人對視。
中年婦女一瞧秋陽這身裝扮就不喜,家裡頭正值叛逆期的孫子就愛跟這樣裝扮的小姑娘整日混在一起,也不知混個什麼名堂,說也說不聽,可讓人操碎了心!思及此眉不經意簇了簇,她扭頭看畏手畏腳還挨了幾拳的小夥子,有些麵露遲疑道,「那時候人多,根本沒看清搶我鏈子的是男是女。」
「那您不記得我聲音了啊?」秋陽有些不悅,站直身子,「我不在後頭嚷一聲抓小偷您指不定現在都不知情呢!」
「當時那麼亂,我怎麼知道?」中年婦女打一開始就不待見這女孩,又見她語氣略沖,便不耐沉下臉。
秋陽叉腰,氣極的嘲笑一聲,撓了撓頭發,吐了口濁氣,「我他媽還真是個傻缺,早知道就旁觀你被搶得了,吃力不討好的事老娘今兒個算是遇到了!」
「誒,你這姑娘怎麼說話的?」中年婦女不樂意了,「說得你真見義勇為似的,誰知道你究竟是不是那個小偷?穿的不三不四的,一看就不是正經姑娘。」說著鄙夷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遭。
臥槽,她不就吐槽自己多管閒事一下麼?
今兒犯太歲不成?
遇到一個又一個傻X?
「說誰不正經說誰不三不四呢?腦子迂腐不懂‘fashion’怎麼拚就算了,一大把年紀還耍什麼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