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說完,秋陽直接操起一盒衛生紙擲了過去。
嗬嗬,在她看來,這兩兄弟腦子都不正常吶!
她愛的隻有車好麼?管你酷霸拽還是暖男?
還是什麼老幹部教科書……
秋陽冷不丁哼了一聲,將音樂調大,半躺著手托著腦袋舒服的翹腳趾丫玩兒!
趙良辰仍不死心呢,一條條控訴他哥這五年施展在他身上的酷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懶懶散散聽著,秋陽覷見車外那個酷斃了的男人提著個袋子走了過來,趕緊捅了捅逼逼叨叨激昂得不行的主。
「咋的呢?打不過還不準過個嘴癮呢……」趙良辰說到興處,「媳婦兒跟你說,要不看他鞠躬盡瘁的操持家業累得跟條狗似的,咱能隱藏實力……」
死鴨子嘴硬吧你!秋陽冷笑一聲,乾脆不說話了。
」砰「一聲,後車門被擰開。
趙良善施施然坐了進來,撣了撣袖口,低眉淡淡道:「繼續。」
「……」趙良辰立即變作人形雕塑,紋絲不動。
秋陽抿了抿唇,無語的剛準備繼續開車,突的餘光冒出一抹暗色,她一轉頭就見剛才被趙良善提著的雜黃色袋子近在眼前。
微微錯開被擋的視線,秋陽疑惑的看向麵無表情的趙良辰,有些莫名,這意思?給她的還是給良辰兔崽子的?
「鞋。」趙良善依舊秉持言簡意賅惜字如金的不二原則。
給她的鞋?
秋陽埋頭瞅了眼自己光禿禿的腳,下意識想拒絕,因為光腳開車很方便呢,感覺更刺激呢……
然而,這並不是她的車。
或許人有潔癖特別嫌棄她腳丫子呢?
她乖乖接過來,老老實實穿鞋。
「這邊比較偏僻,湊合下。」看她乖順的穿好鞋,趙良善眼神略過絲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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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陽沒作聲。
鞋是普通的球鞋,做工確實比較糙,因是新鞋,還透著股難聞的怪味兒。
不過沒事兒,姐們開了他的車算占了便宜。
秋陽自我安慰!
她扶著方向盤,歪頭問,「去哪兒?」
「隨你。」趙良善一副不太關心的樣子。
良辰兔崽子這時卻從鼻腔裡重重「哼」了聲,也顧不得扮雕塑了,瞪著鬥雞眼瞪秋陽,「媳婦兒,要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字字箴(jian)言吶!」
「箴(zhen)。」趙良善不耐煩的糾正,「回去抄一千遍。」
「……」
秋陽估摸著良辰兔崽子內心都哭得氾濫成災了,她抽了抽嘴角,沒好意思再鄙視打擊,顧自開車往原先的江畔行去。
駛過長長的拱橋,臨江的風卷著濕氣,吹得人格外清醒。
天高水藍,秋陽心情莫名的就很順暢。
旁側的良辰兔崽子沒敢再吭聲,秋陽有些理解他,總覺得他和自己挺像的,唯一不同的是她老子娘比較包容,但這位就沒這麼幸運了!嗬嗬!這大哥可真夠猛著呢!連她都不敢恭維……
將車停下,秋陽問憋屈著呢的趙良辰,「下去轉轉?」
小兔崽子點頭如搗蒜,冒著星星眼瞅她,「媳婦兒你真好!」
這次秋陽還沒抽他趙良善倒忍不住了。
「再叫一句試試?」
果然不吭聲了。
秋陽好笑的率先下了車,將車鑰匙給趙良善,往江畔走去。
後麵巴巴跟著隻小尾巴。
「媳婦兒,你放心,等我長大了就可以手掌大權了,到時候咱才不怕他!」趙良辰畏畏縮縮的低聲湊到她耳畔,還微微回頭朝跟在後麵的那抹高大的黑影示威了下。
趙良善徹底無視之,目光停留在他身旁的那道纖細背影上。
下午的江畔格外熱鬧,半空停留著五顏六色的風箏。
他慢慢走著,與他們大概相隔二三十米的距離。
不知想到了什麼,趙良善驀地頓下腳步,轉身望向隨風波動的江麵,他忽然覺得煙癮發作,可惜,並沒有煙。
他搖頭苦笑了一下,繼續往前走。
一會不察,趙良辰那兔崽子和她手裡居然都握了個特大號的花朵棉花糖,嘻嘻鬧鬧不知說了些什麼,兩人都大笑起來。
趙良善看得頗為入神,他如今已在商場摸滾打爬了五年,自是識得秋老,卻不曾想她是他唯一的愛女。
唯一的女兒啊!
怎麼可能任由她在外麵瘋玩亂闖,甚至成為職業賽手在賽道上冒著一定風險自由馳騁?
難怪,她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