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煙聽晴雯抱怨晦氣,正要細究,不意有人叫自己名諱,茗煙如今可是寶玉外管事,寶玉衣食住行都是茗煙與晴雯照料,在這一片沒人敢這般叫他,多叫他一聲‘茗大爺’,忽然聞聽有人叫茗煙,心頭大喜,知道遇到故人了。
這一抬頭,果不其然就卡看見柳湘蓮,忙著跳下車來打躬:“噯喲,這不是柳公子嗎?給您來請安呢,您老如何轉到這裏來了?”
晴雯一聽,便知自己莽撞了,原來那日寶玉送別柳湘蓮回去,晴雯不見了錢袋,把茗煙好一頓排揎,後來寶玉取保,說了來龍去脈。晴雯知道他們把自己針線送給陌生男子,還生了大氣,幾天不正眼看他們主仆。
此刻聞聽此人正是柳湘蓮,不由尷尬,偷空間瞟一眼柳湘蓮,端的是玉樹臨風,比之寶玉更多一份男兒颯爽之氣。想起自己剛剛拉扯人家,不由桃花飛滿臉頰,忙一躬身,鑽進馬車去了。
這邊柳湘蓮一邊跟茗煙說這話,一邊注意晴雯動靜,見她回眸之間粉麵飛霞,心頭一蕩,忙低聲問那茗煙:“此女何人"
茗煙笑道:“不怪大爺不認得,晴雯姐姐在京少出二門,這會子還是老爺走了,二爺當了大,方才放我們出來閑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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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蓮道:“晴雯?名如其人,倒也相宜。”
茗煙笑道:“那是,我們二爺起的呢。哦,大爺多咱來的,怎麼的也要見見我們二爺再走吧?”
柳湘蓮笑道:“正有此意。”
茗煙便笑:“噯喲,這感情好,我們二爺今兒可要誇我了會辦事兒了。”
說著回車啟動,柳湘蓮騎馬隨侍車旁,不時順著晃悠的竹簾瞄一眼,雖然隱隱約約不真切,在柳湘蓮心裏卻真真切切看見那粉嫩的腮頰,含情帶羞得眼眸。隻讓人纏綿癡醉。
一時到了金陵舊居。帶了柳湘蓮直奔寶玉居所,墳堂書屋而去,那寶玉正在臨摹古帖,抬頭見到柳湘蓮,不能置信:“小柳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柳湘蓮迎上前去,與寶玉肩上捶了一拳:“噯喲,寶兄弟身子骨倒先前硬朗了。”
寶玉也一捶柳湘蓮笑道:“不及小柳子遠矣!”
二人親熱一陣,分主賓坐下。
寶玉便問:“柳大哥這一向可好?怎麼到了金陵了?何時返鄉呢?”
柳湘蓮便把這些年所到之處粗略一提,寶玉聽聞唏噓羨慕不已:“柳兄好自在。”
柳湘蓮因聽名言說了寶玉即將孝滿,便問寶玉:“寶兄弟預備何時動身?”
寶玉聞言一笑,雙眉帶彩,印堂發亮:“家裏來人接了,隻等過了八月初八就動身了,柳兄若回京,不妨兄弟們做一路如何?”
柳湘蓮哈哈一笑:“正有此意,若不然,兄弟可回不了京城了。”
寶玉大奇:“這話怎麼說的?”
茗煙在旁撲哧一笑:“無他,柳大爺遇到打劫的了,被人搶去錢袋,所以回不得京城了。”
寶玉更來了興趣:“這天下還有敢搶柳兄錢袋之人,到要會會呢!”
柳湘蓮便笑。茗煙道:“二爺天天見呢,就是晴雯姐姐呢!”
寶玉更迷糊了。柳湘蓮便把那話再說一遍,寶玉拍手直歎:“奇緣,奇緣啊!”
又叫茗煙:“叫你晴雯姐姐備一桌素齋,給柳大爺一壺女兒紅,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