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尚易堯幫著我一起收拾了碗筷,我故意把洗碗的速度放得很慢很慢,他倒也不好趁我還在收拾廚房時就告別,一直隱忍著沒出聲。
我怎麼會不知道上財的門禁時間,我就是惡趣味地想要看看他隱而不發的憋屈樣子,終於在我還在彎腰擦著灶台上的水漬時他提出要回學校。
我隻是輕描淡寫地告訴他現在回去他進不了宿舍大樓,甚至還會被一向可惡的樓管給記住,那麼以後要想樓管給你留門就幾乎不可能了,因為學校離這兒走路要好幾十分鍾,我根本就沒打算開車送他。
尚易堯還想堅持什麼,我卻有些不耐煩了,扔了手中的抹布就猛地一個轉身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又不是娘們兒,還怕我吃了你?”雖然我的確是很想吃了你,不過現在明顯還不是時候。*非常文學*
尚易堯有一點很討人喜歡,那就是不能硬來的時候絕對不會硬來,這叫知情識趣,和我磨了那麼久的嘴皮子最終也還是妥協在我一句話下。
我先去浴室裏洗了澡,出來的時候尚易堯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機也沒開,就愣愣地坐著,很不自在的樣子,這一幕不禁讓我想起了良家婦女即將被惡棍強~暴的場麵,不覺在心裏偷笑了兩聲。
尚易堯比我稍微矮一點點,不過他近一米九的身高也給人一種生理上的優勢,當然這優勢對我沒用。
我瞥了他一眼就徑直進了臥室,很快又出來了,我隻是進去給他拿一套睡衣而已,他的身形和我大學時差不多,應該能穿。
“去洗澡吧。”我把睡衣遞給他。
他很快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接過睡衣之後點點頭向我道了謝,然後就去了浴室,望著他的背影我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亢奮感覺。
很快我就意識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忙用意誌力把這種感覺壓了下去,浴室裏的水聲還“嘩啦嘩啦”響著,我捂著耳朵把自己關進了臥室,低頭看著自己隻圍了一條浴巾的身體我幾乎是立馬就從衣櫃裏取出衣服從頭到尾穿得整整齊齊,我不想待會兒尚易堯出來發覺我的異常,我不想他看到我如此道貌岸然的一麵,所以我用衣服來掩飾,似乎隻有這樣那顆要跳出來的心才能平息一點一樣。
漸漸地,浴室裏的聲音停了,我知道尚易堯要出來了,忙取了一支我珍藏了很久的紅酒,倒了兩杯端在手裏就出了臥室,我告訴自己一定要沉住氣。
在尚易堯出來之前我整個人都已經靜了下來,我把兩杯酒放在陽台的欄杆上,身子也斜倚在欄杆上吹風,盡量營造出一種愜意的氛圍。
尚易堯出來時四處都不見我,我這才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朝著客廳裏那抹挺拔的身影幽幽開口:“洗好了?過來陪我喝點酒吧。”
他隻是怔楞了一秒鍾就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朝我走過來,但是卻在離我還有一步距離時就停了下來,他笑著對我說:“沒想到你還有半夜喝酒的習慣。”
我也笑著告訴他:“隻是因為今天碰巧遇到了你我很高興而已。”
“真讓我受寵若驚。”他不自覺地又扒拉了兩下頭發。
我的視線卻被他身上的睡衣給吸引了去,一想到當年我穿過的睡衣現在正穿在他的身上而且合適得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我的心裏就比又投到了一塊黃金地皮還高興。
“很合身。”我讚歎道。
他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一副小迷糊的樣子,緊緊鎖住的眉和微張的嘴此刻都成了最誘惑人的利器。
我斂了斂越飄越遠的心神朝他身上的睡衣努了努嘴:“我說你穿這套睡衣很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