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裏第一次充滿了失望,對此我很是不解,他這樣的人是不該對任何人露出這種眼神的,他的世界裏就隻有他自己的存在,任何人都插不進一腳。

我幹笑兩聲,不予作答,他明知故問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Jason見我不答也不生氣,隻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爸爸在遺囑裏麵說得很清楚了,你才是景齊的繼承人。”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幹脆把臉別到了一邊。

“是嗎?”Jason冷笑了一聲,“那麼你就等著看明天的頭版頭條好了。”

“你何必挖苦我?”我猛地轉過來怒視著Jason,“老頭子不就是怕景齊落在我手裏所以才破例立了遺囑嗎?”

“王爵,爸爸一直都希望你能繼承景齊,一直都是,就連我去中國找你回來也是爸爸授意的,他隻是希望你能夠憑借自己的真本事在景齊裏麵站穩腳跟,所以他才讓我去試探你。我之所以要你得到景齊之後又把景齊還給我隻不過是爸爸想激發你最大的潛力而已,他確信你骨子裏是不會輕易認輸的,這幾年來你也沒有讓他失望,你看,你不是漸漸被家裏人接受了嗎,還有董事局的那些叔伯們也開始認同你了,但是爸爸的身體實在是支持不到所有人都接受你的那一天,所以才會有這份遺囑。爸爸本來是想讓你自己去爭去搶,可是有些老頑固的‖

現在我就完全不用有這個顧慮了,景齊這樣大一個背景在我後麵罩著我尚易堯就是想忘也沒這個膽,看得出來他對我的敬畏是發自內心的,他就像當年我第一次見Jacky時十七歲的Jacky在我麵前流露出的孩子般的天真可愛一樣。

瞧,現在我讓尚易堯喂我吃牛排他就得乖乖地喂我吃牛排,我叫他吃水果沙拉他就一刻也不敢停地把一整盤水果沙拉吃得幹幹淨淨,我要送他我最愛的那輛法拉利他硬著頭皮也得接受,當然我也看出了他的被逼無奈,他有多不情願我難道會不知道?可是事實證明強權才是硬道理,當初我對他那麼言聽計從,那麼溫柔嗬護,而他呢?他隻當那些都是狗屁!我沒辦法忍受他再像以前那樣忽視我的感受,我得到景齊本來也是為了得到他而設下的鋪墊,等到我真正站穩腳跟之後我才要尚易堯知道我的厲害。

尚易堯也是聰明人,他知道和我談條件,對於他提出的那兩個條件我一口答應,他需要一個麵對媒體的傀儡這太簡單不過了,而他想要我徹底掌控景齊之後就離開景齊我也一同答應了下來,不是沒想過一直把他留在景齊,這隻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以後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就算到時候他真的要走也可以從長計議,而現在我隻是需要一個足夠有能力的幫手和暫時套住尚易堯的借口而已。

可是當尚易堯對我說他覺得我可以贏得最後的勝利時我還是沒忍住心軟了一下,或許我們之間還有另外一種稍微緩和一點的相處模式的,隻是我沒有時間來做這個嚐試了,我必須得立馬趕回紐約,那裏才是我的戰場,尚易堯隻是我戰利品,我隻有贏得了那場硬仗才有資格擁有他。

所以我並沒有像Jason暗示我的那樣毀了尚易堯和夏以雋,我要留著他們,我要Jason親眼看見尚易堯向我臣服的那一刻,我也要夏以雋嚐嚐被愛人拋棄的滋味。

再次回到紐約時景齊內部的局勢依然不容樂觀,股價一直在上下浮動,Mark和Henry總是絞盡腦汁要找我的茬,行政會議上對我提出的一些想法他們總是想都不想就投了反對票,非常明目張膽。

Jason告訴我他們之所以這麼理直氣壯是因為Jacky前不久已經私底下把景齊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他們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確實不少,他們也才敢和我撕破臉皮。

我並沒急著對付他們這兩隻老狐狸,我氣憤的是Jacky為什麼會出爾反爾,當初他選擇遠離兄弟相殘的漩渦去到英國念我答應過他不會對Mark和Henry怎麼樣,他同樣也承諾不會支持任何一方,為什麼現在他然會在我背後捅我一刀?

Jason遇到這種事總是比我鎮定很多,他半帶嘲笑半帶幸災樂禍地對我說:“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要想贏就要變得比馬宏家的人更恐怖才行?Jacky那小子我也早就給你打過預防針了,是你自己不聽的。”然後他會露出一副很無奈的表情,似乎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一樣。

我沒心情和Jason磨嘴皮子,站在我現在這樣的高度我很不習慣被人背叛,Jacky他不該違背當日的諾言,如果他像Jeff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