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畢竟家醜不可外揚,這一消息要是傳出去景齊的股價又該狂跌了,不管是哪個董事都不希望看見這樣的局麵,所以我們達成了一個共識,這件事不予深究,隻要Mark把原本屬於景齊的錢原封不動地還回來,然後他和Henry滾出董事局滾出景齊就息事寧人算了。

“我們手裏有景齊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們想把我們趕走沒這麼容易!”Mark大聲叫囂著,仍舊不肯屈服。

“大哥,別這麼激動。”我輕笑一聲,伸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我還沒說話你著什麼急?”

Mark狐疑著盯著我看,我卻還是滿麵笑意,最後他忍不住粗聲粗氣地問我:“你想怎麼樣?”

“我當然不想大哥和二哥因為擅自挪用公款去監獄裏蹲完下半輩子了。”我加深了笑意,“隻不過董事們說得也很對,畢竟不是你們的錢你們就該吐出來。”

“然後呢?”Henry按住激動的Mark微眯著眼問我。

“然後?”我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然後我想讓大哥和二哥休息休息,畢竟你們為景齊勞心勞力了這麼多年也該好好休一個長假了。”

Mark瞪大了眼很不服氣的樣子,不過也隻是死鴨子嘴硬了,Henry卻又不說話了,於是我好心地補充了一句:“當然年底分花紅也少不了你們的份,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會分到很可觀的份額,不用辛苦工作隻需要坐享其成豈不是更好?”

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們不止要把錢吐出來還要把手上的權力全部還回來,為了不進監獄度此餘生他們再不情願也得打掉大牙和血吞。

“是很好,可是我和大哥都辛苦了這麼些年了一時之間還真不習慣閑下來。”Henry忽然輕笑了一聲,似乎我表明不會把他們送進監獄讓他心裏有底了一些,不禁開始和我談條件了,“我和大哥可以離開景齊總部,但是不能離開景齊!”

“這樣啊?”我故意裝得很為難,Jason在一旁憋笑憋得很辛苦,我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腳,臉上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愁眉苦臉,“其實最近景齊德國分公司那邊的CEO表現得讓我很不滿意,如果大哥、二哥不嫌棄的話就去德國幫忙主持大局可好?”

“真的?”

“真的?”

Mark和Henry一臉不敢相信地盯著我看,眼裏的喜悅掩飾得很好。

“當然。”我點頭。

留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這個道理我比你們懂!想要東山再起而已嘛,我給你們這個機會就是了。

2007年12月25日,聖誕節,也是我三十一歲的生日,這一天我召集了景齊所有亞太地區分公司的CEO到紐約總部來開年終報告會,其實這隻是我一時心血來潮而已,所有相關的信息他們會通過加密郵件發到我的郵箱,我隻是為了有一個絕佳的理由見見尚易堯而已,在我生日這天,在我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權力這天。雖然沒有人知道這天是我的生日,但我會假想尚易堯是知道的,他是為了我的生日專程從中國趕過來的。

報告會上我刻意把尚易堯安排在我身邊,不少人都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大中華區CEO投來或好奇或嫉妒或憤恨的目光,看到他如坐針氈一樣我惡趣味地覺得很滿足,這才是最真實的尚易堯,年輕就難免浮躁。

報告會還沒結束我就把尚易堯拖出了報告廳,我可不想把大好時光浪費在無聊的報告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