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好痛。

但我還是強忍著心痛露出一貫自信的笑容對他說:“易堯,我回來了。”

他隻是直視著我不說話,這讓我有些自慚形穢,他擁有這麼完美的容顏可我如今卻變成了一個醜八怪,這讓我如何能夠忍受?我羞得用手去遮擋他審視的眼神卻忘了我的左手已經殘廢,我比正常人少了兩根手指頭!

或許這樣毫無保留地把我最醜陋的一麵展現在他麵前讓我也坦然了不少,已成的事實我也無話可說了。

我隻是想要他繼續留在我身邊而已,為我受過的這些罪撫平傷口,可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再留在我身邊,留在景齊,他固執得一定要走!他還要撇清和我之間的所有關係!

癡心妄想!

我不能忍受他這樣絕情地對待我,我氣得隨手抓起辦公桌上的煙灰缸朝已經走到門邊的他扔過去,他居然沒躲,或者說他根本就躲不過我這一擊。

水晶材質的煙灰缸擦著他的額頭撞到背後的大門上,然後掉在地上碎成了無數塊。

他破相了,額頭上鮮血直流,我有些心痛,但我不說“對不起”,應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才對!我不說!

他最終還是走了,走得十分幹脆,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痛得說不出話。

我留在了中國處理景齊大中華地區的所有業務,我要讓尚易堯即使離開了我也逃不過和我在同一片國土上的命運,我開始一改常態,我瘋狂地接受各大財經雜誌的采訪,我上封麵,這樣尚易堯就算不想看見我也不行,我為此感到狂躁的興奮。

時間過得很快,三年多的時間一晃而過,當我得知尚易堯家的公司被中國本土最大的服裝企業葉氏集團采用惡性競爭的手段逼得隻剩下百分之十五的市場份額時我及時出手救了衣尚,尚易堯是聰明人,他該知道是誰在這種關頭才會不顧一切地救他。

我還在等待,等待尚易堯親自上門來求我,求我放過他的愛人夏以雋。

果然不出我所料,尚易堯一得知夏以雋在吉隆坡因為藏毒而被判死刑時馬不停蹄地趕來上海的小公寓裏找我,他求我出手救夏以雋,當然,我會救夏以雋,隻要他答應留在我身邊,永遠。

本來夏以雋藏毒被捕也是我一手策劃的,我早就說過要讓他夏以雋好好嚐嚐被愛人拋棄的痛苦。

尚易堯要求我帶他去見見夏以雋,我欣然答應,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更何況夏以雋寧願死也不肯離開尚易堯,那麼就隻有尚易堯選擇離開夏以雋我才能達到我的目的。

我更加確信在尚易堯看見夏以雋在監獄裏被人打得遍體鱗傷時一定會心軟,他絕對不忍心看夏以雋含冤而死。

事實正如我所猜想的那樣,尚易堯去探過監之後答應留在我身邊,我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回到我在吉隆坡購置的別墅時我迫不及待地狠狠占有了尚易堯,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狂躁,或許是身下躺的是我日思夜想的人,或許曾經發生過的事在心底烙下的痕跡讓我無法自拔,或許我的心裏仍然介意著身下這人心裏想著另外一個人!

尚易堯在浴室割腕自殺了,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但是他在陷入昏迷之前仍然央求我一定要救夏以雋,這一刻我終於知道我是徹底輸了,這個人他寧願死也不肯留在我身邊,就算我把我所有的財產都給他,就算我帶他回紐約注冊結婚,就算我不在意他心裏愛著另外一個人……

馬宏家家規——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當我緊握手槍顫唞著手對準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人時我卻始終都下不了手,最後,我把夏以雋帶回了他的身邊,我退出,回了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