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淳,還有流不完的汗,打不停的籃球。而童晏,幾乎天天都會去看望於蕭航。就這樣,他們似乎疏遠了,他們似乎不再有交集。
於蕭航的整個暑假過的很悲情,父親的葬禮,母親急不可耐的想帶著他出國。而他似乎在無感無謂中漸漸消沉。
童晏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為好,隻能用陪伴來打消他的寂寞。
而高二那年的暑假,甩掉一身肥肉的許淳,在實在受不了華一文的籃球攻擊下,倒在籃球場上,喘著大氣用懇求的語氣對華一文說:“要不你也去看看於蕭航吧,求你了!別再折騰我和小川了!”
當時,華一文坐在他身邊低聲道:“我不去。”他從來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一個失意的人,而且那次醫院裏見到的一幕讓他不想在見第二次,所以他選擇了逃避。也許是他沒有辦法和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人再爭奪什麼,所以他選擇逃避。可這不能代表他放棄。雖然如此想,可每當想起醫院中見到的那一幕,總讓他心裏很堵。
“我想去!”秦小川在一旁拍著手裏的籃球如此說,打斷了他的思緒。
也許有時我們都需要有這樣的一個朋友,他為你說出你想說又不敢說的,他拉著你去做你想做又不敢做的。
於是,夏日炎炎裏的某一天,華一文帶著秦小川和許淳走到了於蕭航家樓下。
於蕭航家有些淩亂,看起來都讓人覺得蕭條。
那天於蕭航的沉默,讓氣氛很尷尬。童晏的寸步不離讓華一文很惱火。或者說他的惱火不僅僅是因為童晏,更或者是因為頹廢的於蕭航。
於是在大家看來,華一文不像是來看望朋友給予安慰的倒想是來找茬的,他不屑的對蕭航道:“你,要出國?”語氣輕蔑的讓人費解。
惹得許淳和秦小川很想當場拖著他走人。可誰也沒這麼幹,所以隻能讓氣氛尷尬。
後來還是許淳半開玩笑的說:“哇,那可了不起了呢,那以後我們就能跟人說,我有朋友在國外,哈哈~”許淳玩笑道,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笑,隻有他一個人嗬嗬嗬的傻笑著,越笑越尷尬,最後在秦小川的小動作拍打下,他尷尬的收了笑容。
他逗趣的對象於蕭航一直沒有說話,卻是由童晏代他道:“蕭航的媽媽怕他~沒人照顧~所以,所以才決定帶他走的!”
華一文見於蕭航始終不發一言,隻是呆呆的對著窗外發呆,他忍不住走到他麵前,讓他能看著他。可當他看著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眼睛裏是空的,空的連悲傷都找不到。不知是什麼,讓他的心猛然一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血脈相連一般觸到了他的心。
他突然覺得,那個天才在慢慢遠離,眼前的這個人卻不是於蕭航,是那個曾經在母親遠走後常常獨自一人坐在窗台上看著遠方的華一文。他們都是這樣,從不悲傷,卻有著比悲傷更可怕的東西。也許隻有他最明白,那種可怕的如惡魔之手的東西是那麼的可惡,可惡到必須驅逐。於蕭航需要的是救贖,一種必需要的救贖。
於是他很用力的對著他喊:“那清華呢?那夢想呢?你想好的那些想做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情呢?”他對著他吼,似乎想要換回他的靈魂,而他卻始終無動於衷,如同一個軀殼完全沒有生氣。
“蕭航,一文是對的,你,你要不要和阿姨談談,我們,我們都不希望你離開,而且你,你還有沒完成的夢想啊!”也許這是童晏第一次和華一文站在同一戰線上。也是他們第一次非常合拍的對待於蕭航。
華一文看著始終不言的於蕭航,似乎心中有種莫名其妙的怒火。他二話沒說,伸手就去拽他,嘴裏道:“跟我去個地方。”
蕭航則是非常不願意,他用力甩開他說:“你幹嘛,別煩我。”他說話有些有氣無力,說完又做回原來的位置坐好。繼續做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童晏看看華一文,又看看他,隻搖了搖頭,本想讓華一文先走,可卻發現話到嘴邊,她說不出口,也許現在的蕭航太寂寞了,他正需要有個人來與他鬧一鬧,華一文似乎非常合適。於是,她選擇閉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