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出了家?”

“你知道了還問我?”夏點點頭:“現在韓薇的情況很棘手,反正我這次是真沒了法子,眾生皆有佛性嘛,現在這韓薇的佛性就被人引了起來,我還能強逼著人家還俗不成?”

陳渲皺了皺眉,用那種擺明了懷疑你的語氣問:“真沒有?”

夏將手舉起,嚴肅異常地說:“我對三清道尊發誓!”

“這可怎麼辦啊?這小子會去的話說不定會再次尋死!”陳渲急得直跺腳,這死一個學生對她一個剛剛參加工作兩年的新人來說是很嚴重的事情。

夏壓低了聲音:“我給你一個忠告,還是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吧,我看他現在已經是精神不正常了。”

“也隻有這個法子了。”陳渲很是無奈地點點頭,然後去準備相關事宜去了,而夏則是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裏輕歌淺唱道:“身同夢幻非真有,事比流雲不久留。既能洞達須剛斷,煩惱魔空過即休……”

“等等!”夏唱到最後一句中的“魔”字的時候,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然後出手將陳渲拉住:“我想到辦法了!”

陳渲連忙扭頭:“什麼辦法?”

夏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陰森:“不知你是否聽過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成佛的故事?”

陳渲搖頭:“不知道。”

於是夏就將這個墨瑤也露了露臉的故事娓娓道來:以前佛陀為求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在菩提樹下悟道,身放四萬八千重大光明,照得血海深處的波旬惶惶不安,派出了自己的三個女兒——貪欲、樂欲、愛欲,去阻撓釋迦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可是這三位修羅公主在釋迦摩尼麵前竭盡種種妖嬈之態之狀,可是釋迦牟尼此時的心性猶如蓮花出汙泥而不染,對魔女的誘惑之舉毫不動心,反而出手趕跑了這三位修羅族公主。波旬聽說此事後,又加上做了連得三十二種惡夢:夢見宮殿震動忽然失火;牆壁頹落盡為瓦礫;塵土坌亂穢惡充滿;象馬倒死鳥羽毻落;泉水枯幹樹木摧折;身體寒熱麵貌痿黃;咽喉幹燥喘熄不停;衣裳垢膩天冠墮落;天主號哭魔軍憂惱;魔子大叫魔民逃散;刀仗損失樂器破壞;左右遠離朋友仇怨;玉女赤露諸女啼哭;心緒昏亂恐怖不樂;仙言不吉神唱不祥;諸方馳走無處自在,魔王一夜之間得這麼多的不祥之夢,內懷恐懼心意不安,對釋迦更是忌憚到了極點,於是親自出手,竭盡魔功變幻誘惑之能,以小千世界之術演化紅塵萬象,妄圖以此來誘惑釋迦摩尼貪戀紅塵,可是這也沒能阻撓釋迦摩尼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而成佛,於是這場佛與魔的較量就以波旬的敗陣而收尾了……

最後夏說道:“這個故事中的愛欲魔女其實就是墨瑤,這還是以前我和她聊天時,她講給我聽的呢。”

“墨瑤的來頭這麼大啊?”陳渲聽得腦子都有些迷糊,然後問道:“那你是準備讓墨瑤故技重施,來誘惑韓薇還俗嗎?”

“韓薇是一個女的好不好,而且那七寶羅傘就是故事中的那棵菩提樹受佛蔭所化,這把破傘也不會看著墨瑤施展魔法,況且就算施展了也有應對之策的。”夏的臉突然變成了苦瓜臉:“所以說,要想對付七寶羅傘,就必須請得墨瑤他爹下凡……”

“唉……算了,這是劉肖的命不好,怨不得別人。”陳渲也知道上次夏被下凡的波旬打得進了醫院的事情,這還是用五鬼王凝聚的臨時化身外加五子同在,要是真正的分身臨凡而夏又隻有一個人,那夏就不用等他來找自己了,還是直接抹脖子來的痛快些。

“不不不不,我們還是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的。”夏笑眯眯地看著陳渲:“我相信波旬魔王肯對會對七寶羅傘很感興趣的,魔門對佛門的仇恨相信你在墨瑤的身上就能看出來了吧?與這相比,波旬對我的仇恨簡直不是事!所以說,隻要我幫助魔王收取七寶羅傘,他還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說不定還會與我言歸於好。而且就算他動手傷我,我也不是沒有後招和後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