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哈多格拉王求救。

哈多格拉王望著自己昔日裏最疼愛的兒子,歎了口氣,決絕的擺了擺頭。

“父王……”

看見哈多格拉王如此的決絕,傑·裏斯再也維持不住平日裏的高貴、驕傲,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抑製不住的顫唞著,無助、絕望的悲戚。

“不要啊~~~父王~~~父王~~~~”

看著場中聲嘶力竭、不住哀求的傑·裏斯,高高在上的王子們,都嚇的臉色青白。

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這樣的厄運,也會離他們如此之近,他們也有可能像那些低賤的玩物們一樣,被人肆意的觀賞、玩弄。

驚慌的轉頭看看他們的父王,幾乎各個都帶著殘忍的興味盎然,這樣陌生的表情,使得膽子小些的孩子,已經開始涕泣起來,紛紛祈禱著,希望下一個不會是自己。

清越也靜靜的看著被自己親生父親用作交易的傑·裏斯,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了以往的自己,五歲的孩子被關進黑屋子裏的那一天,也是這樣的無助、悲戚……

“越兒,越兒你怎麼了?”

皇甫傲敏銳的感覺到懷中小人兒的異樣,小小的身體仿佛因為無法承受在心中劇烈翻騰的情緒,而開始顫唞著。

“越兒……越兒……”

清越這樣反常的舉動,皇甫傲記得以前也見過一次,連忙抬起清越的頭,卻發現清越的眼睛依舊清明,並不像上次那般混亂,看著這雙蕩漾著水光的眼睛,皇甫傲瞬間明白了過來。

“越兒,相信父皇,父皇是不會拿越兒作交易的,父皇不是答應過要和越兒永遠在一起的麼……越兒,相信父皇……”

皇甫傲將清越擁緊了些,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聽著皇甫傲的話,清越愣了一瞬。

原來……原來……剛才那忽然湧上心頭,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控製不住的情緒,是害怕。

害怕……原來他一直都是害怕的,害怕被舍棄,害怕在他得到溫暖、產生眷戀之後,再被舍棄……

他是那樣的渴求力量,隻有擁有了強大力量之後,他才可以將令他眷戀的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在的他還不行,他還沒有那樣的能力,所以,他才會感到害怕……

“父皇”

清越低低的喚了一聲,將小小的身體都蜷縮進皇甫傲的懷裏。

不遠處的東離塵從一開始就觀察著清越的反應,僅僅是這種場麵就嚇成這樣了?

東離塵有些疑惑了。

他還記得在昨日的宴會上,在這個孩子離去的時候,他悄悄的打量他,這個孩子居然就像是感覺到了一般,立即回轉身子,用一種平靜、又仿佛帶著嘲弄的眼神,回望著他。

錯覺吧,那樣的眼神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畢竟他才七歲。看來,這次還真是浪費了自己的特意安排了。

想明白之後,東離塵又將目光移到場中。

十四歲的傑·裏斯,被侍從們按倒在地,身上剪裁得體的華貴禮服已經被撕碎了扔在一旁,赤摞著雪白的身子,發瘋般的掙紮著,在燈光的映照下竟然有些晃眼。

掙紮了許久,傑·裏斯才被侍從們固定住,橇開牙關,將一杯殷紅的液體灌入。

“父……嗚……父王救……嗚嗚……”

無論怎麼反抗,那杯殷紅的液體還是被喝了下去。

生在皇家的傑·裏斯,怎麼可能猜不到自己喝下的這杯東西是什麼,應該就是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性奴們的催情劑吧,所有的貴族們都喜歡用。

嗬嗬……不聽話的性奴……嗬嗬……不聽話的性奴……

傑·裏斯在心裏不斷嘲笑著這幾個字,然後停止了掙紮,睜大了死寂的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活象一條被扔上岸的魚。

幾個侍從又推來了一個大約高兩米、寬兩米,裝飾精美、並鋪著厚厚獸皮的鐵籠子,將毫無反應的傑·裏斯放了進去。

“好了,這裏的表演可能還要等一等,我們就繼續下一個節目好了。”

東離塵無關痛癢的話語,聽在這些王子們的耳裏,無疑是平地驚雷,各個都神情緊張的望著東離塵,東離塵溫和的笑容,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惡魔的麵具。

“各位殿下們不用緊張,隻要沒有你們父王的同意,本皇是不能把你們怎樣的。”

東離塵在場內環視了一圈,看著那些國王期盼的眼神,又繼續道。

“其實,這個也不算特別,是這個宴會曆來就有的節目。讓這個宴會中,最美麗的人兒,給我們表演一段兒。至於表演的內容嘛,那就要看看各位國王所出的價碼,能不能讓人心動了。”

東離塵的話剛落下,在場的眾人就象約好了一般,齊刷刷的望著皇甫傲懷中的清越。

“這是什麼意思?本皇的兒子可不是寵物。”

皇甫傲的左手輕輕敲擊著桌麵,聲音也是平靜無波。

但是,熟悉皇甫傲的人就應該知道,這是他已經生氣了,才會表現出的舉動,不過可惜,在場的多數人卻並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