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娘在跟柳如茵裝扮衣裳,那些華麗的鳳冠霞帔,一件一件穿在身上,柳如茵隻覺得自己仿佛穿了一件大沙包,重的要命,古人們對於婚禮還真是考究,瞧瞧這純手工製作的新娘嫁衣,那泛著金邊栩栩如生的圖案,要是拿去拍賣,哇!!!沒有五十萬起價想都別想。

“等等,,這個可不可以不戴,這個太重了,我要戴在頭上,還沒到他家我的頭就斷了。”柳如茵拿著那個沉重的鳳冠,抗議道,這古人成親怎麼受累的還是女人啊。

“哎呀,小姐!這是您大喜的日子,怎麼可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呢。”喜娘忙捂住新娘子的嘴,一臉被嚇死的樣子,哪位新嫁娘在這個時候不是羞答答的,含情脈脈。一心等待丈夫的迎親隊伍快點來,哪像這位姑娘,不是抱怨衣服太多就說妝太濃,這個不戴那個不要,這樣好言相勸一路下來,喜娘已經快累倒虛脫了,她心裏不禁納悶,怎麼沈家少爺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啊!口味還真是特別。

“我說的是實話,這個你拿著,我不要戴,有什麼後果我承擔了,拿走拿走。”笑話,她是成親,不是受罪。

“這,,這,,,小姐,我。”喜娘拿著鳳冠,不知該怎麼辦。

“喜娘,我剛剛好像看到迎親隊伍要來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上官婉兒適時走進來,接過鳳冠。“這兒就交給我吧。”

喜娘隻好答應了。

“我以為你這回已經在朝堂上了。”她也會有這般閑情逸致?

“我還沒見過有哪家新娘子像你這樣的,連鳳冠都不戴。”上官婉兒好奇的看著那頂做工精良的鳳冠,它到底是哪點不入某人法眼啊。

“戴它簡直是受罪,你最好稱稱它有幾斤重。”柳如茵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還是戴上吧,我聽說沈家幾乎把城裏所有的老百姓都請來了,他們都等著看你這位新娘子,不想讓人覺得你驚世駭俗的話。”

“什麼?不會吧?”柳如茵無力的倒在梳妝台上,“我又不是動物園的猩猩,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這時代的女人怎麼連成個親都不讓自己好過?還要穿著一身沙包?”

“我們這個時代?你的話好奇怪,難道你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嗎?”上官婉兒訝異的說道。

“我,,,,”柳如茵正想脫口而出,她當然不是,還好最後都忍住了。“沒有啦,我隻是隨口發泄一下而已啦。”好險,差點就說了。

上官婉兒也不計較,她走上前。輕輕的將鳳冠放到某人頭上,然後開始固定。還說道“你就忍忍吧,畢竟婚姻大事,人生難得一次,讓他看看你最美麗的模樣不是很好嗎?”

柳如茵沉默了。其實她是有點被說動了,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啊!

“如茵,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可好?”上官婉兒突然開口道。

柳如茵看著銅鏡裏的上官婉兒,沉重的點點頭。

“你認為自古執掌最高權位者是否非男不可?”

這個問題充滿試探!柳如茵渾身打了一個冷顫,上官婉兒為何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此刻不回答卻是不行。

“如茵,你在發抖?”上官婉兒輕笑了下,“有必要嚇成這樣嗎,我隻是隨口問問。也罷,不想回答就別回答了。我去看看迎親隊伍來了沒有。”她轉身便打算離去。

“婉兒,等等。”柳如茵突然叫住她,“雖然我不明白你的用意是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執掌最高權力者從來無性別之分!那是能者居之,隻要有能裏為這個江山社稷謀取福利,能夠做到國泰民安,無論這人是誰他都有這個資格。至於你口中的男女之別,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世人自己加在身上的枷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