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多小時,童語瀟終於聽到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童語瀟下樓,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的問道:“怎麼打你電話也不接?”
“沒聽到,有點事在忙。”楚雲傑依舊是那張麵無表情的臉,和童語瀟在一起之後楚雲傑已經改變了很多,至少在童語瀟麵前很少在擺著一張冰山臉了。
“嗯?忙什麼呢?”童語瀟假裝隨意的問道。
“工作上的事,去見了一個客戶。”楚雲傑說完自己上樓,沒再看童語瀟一眼。
童語瀟看著楚雲傑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那麼陌生。有什麼事不能告訴她呢?就算遇到什麼問題,他們也可以一起想辦法啊,童語瀟很早以前就跟楚雲傑說過,他們是兩個人,任何困難都可以一起承受。
可是楚雲傑什麼都不肯說,是被逼無奈才會去相親麼?可是他爺爺到底跟他說了什麼,讓他會答應去相親?
這天晚上兩人都沒心^_^
這回唐藝寧倒是大方,當場就爽快的批了,童語瀟隨後就回去收拾了行李去了火車站。童語瀟離開之前本想給楚雲傑說一聲的,可是想到那天的情景,童語瀟覺得還是讓彼此冷靜一下比較好。
在火車站買了時間最近的到風月老家的車票,隨後在火車站附近的快餐店裏打發了幾個小時就爬上了火車,開始了長達二十個小時的火車旅行。
風月兩不問並不是清遠本地人,她是因為來這邊讀大學,大學的時候認識了遲墨輕寒,畢業之後才直接留在這裏工作的。
風月兩不問是衡水人,離清遠有一千多公裏,當初是因為風月兩不問打的最後一個電話是給遲墨輕寒,搜救隊才通知的遲墨輕寒。
遲墨輕寒去了四川之後就通知了風月兩不問的父母,並且親自把風月兩不問的遺體送到火葬場火化,然後送回了衡水,風月兩不問父母家。
童語瀟是在火車上之後才想起給遲墨輕寒打電話——她還找不到風月兩不問家的具體地址。可是遲墨輕寒地址雖然告訴了她,卻同時告訴她他上午才搭上了回清遠的火車。童語瀟說沒關係,她就去祭拜一下,自己去找就行了。
第二天,童語瀟的手機沒有電了,於是隻能無聊的在火車上睡大覺,而與此同時,楚雲傑卻因為和童語瀟冷戰了兩天三夜而痛苦異常,終於忍受不了打算去找童語瀟談談。
可是讓楚雲傑沒想到的是他去公寓的敲了好半天的門都沒人來開門,楚雲傑自己打開門,卻發現屋子裏根本沒有人。楚雲傑翻遍了整個房子,找不到絲毫線索。
楚雲傑心裏焦急又惶恐,連忙撥打童語瀟的電話,卻隻得到一個該用戶已關機的係統提示。楚雲傑覺得自己的心仿佛忽然就整個崩塌了,因為他找不到童語瀟了。
楚雲傑茫然的在沙發上坐了好久,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打電話去公司,讓秘書去查童語瀟上下班情況,是不是還在加班。可是沒一會兒秘書就給了他資料,童語瀟昨天就沒有去過公司。
楚雲傑又給唐藝寧打了電話,唐藝寧告訴楚雲傑童語瀟請了五天年假,算上兩個周末換班,要連續修九天的假。而員工休假要去哪裏,自然不需要向公司報備,所以唐藝寧也不知道。
楚雲傑甚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電話給齊凡,卻隻得到齊凡的諷刺,說連你楚雲傑都不知道童語瀟去哪裏了,他齊凡又怎麼會知道。
楚雲傑掛了電話,茫然的坐在沙發上,他忽然不知道要怎麼辦了。這時候平時偽裝的冷靜自製再也掛不起來,楚雲傑滿臉痛苦,雙眼無神的看著遠處。
他記得,童語瀟有一次興致很高,直接在客廳就推到他,將他扒了個幹淨,上下玩弄了好久才放過他。還有在餐廳,他們每天都會在那裏吃早餐,兩人相對而坐,偶爾一起抬頭,相視一笑。
陽台上,有他們一起曬衣服的經曆,楚雲傑還記得童語瀟在那裏吻過他,他害怕被人看到,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讓童語瀟笑了好久。
樓梯上有他們親密糾纏著上樓的記憶,不過十幾步的階梯,他們似乎走了幾十分鍾,走上一兩步就會靠在扶手上親吻,撫摸。
還有廚房,童語瀟曾經提過想要在廚房做的,不過他害羞,沒有答應。他還記得童語瀟當時猥瑣的眼神,每每回想都會臉紅心跳……
對了,還有大浴室裏的浴池,他們曾經在那裏洗過鴛鴦浴,童語瀟有一次特別壞的悄悄把道具帶了進去,然後趁他意亂情迷的時候將他按倒在浴池裏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