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赫連尹淡淡一笑,沒什麼反應。
「不過你為什麼總穿著白衣?你現在的左手不方便,白衣又那麼容易髒,你就不怕髒了沒辦法手洗嗎?」從赫連尹罹病以來,她就一直穿著白衣,於歌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穿,有什麼含義?
「前些天,我無意中翻到一本課外書,書中標了一種練功方法。裡麵說,學功夫的人,講究警覺敏銳,任何物體靠近時都必須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及時地發覺。穿白衣就是為了鍛煉自己的感官,如果白衣服哪裡髒了,說明感覺不夠靈敏,我也算有點功夫的人,現在左手如此脆弱,我得練練這門功夫,這樣有尖利物什靠近時,就能及時降低對左手傷害。」
沒想到她恢復得這麼快。
還開始研究對左手保護的辦法了。
於歌微微一愣,「沒想到你還挺養生。」
「以前沒這種思想,後來左手受傷了,感悟了太多事情,就開始學著去滲透一些道理,既來之而安之,既然手注定要毀掉,我隻能盡自己所有能力來保護它,畢竟它也是我身上的一塊肉,傷的疼了,我都會不完整。」
於歌贊同地點點頭,「我越發覺得你強大了,簡直就像一個無法預估的寶藏,裡頭藏著太多讓人驚歎的好東西了。」
「別太崇拜我,書看得多了,自然就有了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路是人走出來的,想活得不一樣,靠自己。」
「哈哈,沒錯呢,隻是你這功夫,是從武俠小說中學來的嗎?我常看那些刀光劍影的武俠事件,踏雪無痕,劍出人死,難道你信這些?」
她輕輕搖頭,「踏雪無痕,劍出人死這些固然都是假的,是出於作者的幻想,偏離了現實世界的軌道,我不會學那些的。我是從一本武打學員手冊上看見的,據說那些功夫打星就能辦到,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總之我覺得是一個不錯的提議,穿著白衣,我可以練練的我感官知覺,蠻好的。」
「其實我覺得武俠小說裡的世界挺好的,看似刀光劍影的血腥世界,其實快意灑脫,什麼事情都可以用武力來一絕高低,贏了就是真理,不用攀比比較,不用勾心鬥角,不用相互利用,隻要有一身武功,走遍天涯海角,受人愛戴,多麼風流不羈。」
「你一個女孩子還想著風流不羈?」於歌突然覺得赫連尹的野心其實很大,她的內心有岩漿一般滾燙炙熱的強大報復,像男孩子一樣的報復,不,甚至比男孩子的心性還要更加強烈,仿似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地投向那盞名為未來的幽幽燭火,焚須斷翼,在所不惜。
「為什麼不呢?難道女孩子就應該坐在家中,等待男子的憐惜與寵愛過日子麼?一旦男孩子不再愛這個女孩子,她就隻能將心思寄托到自己的兒女身上,終日為兒為女操心操累,鬱鬱寡歡?」
「哦?那你是怎麼想的?」
「嫉妒和貪婪,比小說中的刀劍還要更鋒利,偏見和愚昧,比小說中最毒的毒藥還要更可怕。我是個人,有七情六慾,一樣會妒忌和貪婪,既然認為某些東西是自己想要的,為什麼不去努力獲得呢?身為新新人類,如果還一味地活在過去的傳統思想上,認為女人就應該靠男人,那就是偏見和愚昧。既然有能力,就應該靠著自己站起來,同樣有手有腳,有思想有能力,有學識有才華,為什麼不讓自己強大,反而要去靠別人?」
「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道理,隻不過你如此要強,就不怕嚇跑了那些想要靠近追求你的男孩嗎?要知道,男孩們更喜歡柔弱溫柔的女孩子啊,這樣能激發男孩子身上的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