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的一個大包頂了起來。
趙淩看這樣露出甜甜的笑容的男人,一時間不覺得,這個是個有些瘋了的低智商人。隻不過看著挺天真的,也不錯啊。
少了陰柔的陽陽,看上去,更像自己了。
趙淩走了上去。
陽陽穿著長衣秋裝,雙手舉著,看著胡哥走上前,被抱了起來後,開心的叫著飛了。這樣二十多歲的男人,做起這樣的動作,配上天真清澈的眼睛……
嘖嘖……
“叫一聲二哥”趙淩將蛋糕放在桌上,從中心拿著一顆櫻桃在陽陽麵前來回晃悠,“就給你吃。”
女人搖搖頭:“淩淩啊,別老是逗他,他現在已經五歲了,知道你在逗他呢。”
趙淩轉過頭:“知道了,盼姐。我就跟他玩玩呢。”
“小心他咬你”胡哥不懷好意的說,“最近都能自己吃核桃了。”
趙淩驚奇地看著被抱住的陽陽:“天哪,陽陽,都可以自己弄核桃了。來,讓哥哥看看,牙齒好不,有沒有傷著了?”
陽陽齜牙。
然後在不耐煩的情況下,陽陽不知怎麼掙脫了開來,張嘴咬住了櫻桃。隨即,趙淩發出了一聲嘶吼。
“真咬我啊——”
陽陽哼了一聲:“我哥說了,你不過比我還小,還要我叫你哥,羞不羞啊——”
趙淩傻眼了,還真不上當了。
這是第一次,胡哥邀請他來這裏給陽陽過生日,趙淩記得,那個時候,胡哥凶狠護崽的樣子還記憶深刻。他覺得,當初隱居於此的目的,定離不開這個弟弟,也明白,胡哥既然能夠讓他來這裏,也代表了一定的信任。所以當胡哥拿出一箱子的啤酒的時候,他坦然一笑。
“不醉不休……”又何妨。
被硝煙遮擋住的天空看不見星星,沒想到,三條巷的過年也別有風味,很少聽見人們的歡樂聲。有的,隻是不斷升空的絢爛、在空中爆炸的煙火。這樣一片被拋棄的天空中,小朵小朵的綻放著美麗的顏色。
用酒助興,不過爾爾,借酒消愁,天旋地轉,暈乎乎地靠在天台上,趙淩用筷子去夾被炒過的花生,結果越是用力地去分辨,就越是覺得眼前一片模糊。
不斷有東西從盤子裏麵往外掉東西。
“你喝醉了。”
趙淩笑了一下,直接端起了盤子,往嘴裏倒花生。然後嚼了一下,用酒送服。
“你當我這裏酒窖麼”胡哥盤腿坐在靠椅邊上,將趙淩手中的瓶子拿過來,晃了兩下,發出液體碰撞的聲音,“這麼小小年紀就這麼酗酒,對身體不好。”
“今,今天高興——”
“有這麼高興麼”胡哥抬頭,看著頭頂的煙火,“不就是離家出走了,好像你這樣,也太高興了吧。”
毫無預兆,趙淩笑了出來。然後沒法抑製住的越笑越大聲。
直至眼淚滴落。
咳,肺都要咳出來了。
“是啊,我這可是第二次離家出走了,但是已經不會、也沒有人來找我回家了。”
他早就被家裏排斥了,外婆不過剛剛去世,就得到了迫不及待地想要排擠自己出去的意願。
不過,這都是自找的。
幾年前,奶奶堅決的說:“是一家人了,自然要住在一起,你回去住,你想讓別人怎麼看我們。”
幾年後,奶奶麵露難色:“到時候讓阿姨過去照顧你,也讓你好好學習,清淨點。你也知道,你這次是真的惹惱了你爸爸,反正不會住多久,就過去好好的呆幾天,反省一段時間。等你爸爸氣消了,到時候再過來接你。”
樓上,嬰兒的哭泣聲驟然放大,一臉擔憂的奶奶拄著拐杖站起來:“是老二在哭麼,怎麼哭了一天還不停,他媽媽到底還回不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