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趙淩說：“我就真的沒錢，你看著我像有錢的麼，有錢還往這裏跑。我都沒有零花錢。錢都在家裏。”
男人說：“沒錢也行，反正郝少的麵子總得給點不是，我們就少留些痕跡。”
趙淩一聽，覺得他們更像是找茬的，他走退幾步：“別亂來——”
大家都笑了，沒人拿著軟綿綿的話當真，所以當趙淩抱著頭蹲在地上，挨了幾下的時候，真心想著，以後都得讓郝善給找回來。喲，還麵子，棍子還盡往腰部敲。
接著，被買菜路過的男人給拎回家了。
花哥好笑地看著趙淩：“能耐了，自己跑到這裏來。”
趙淩手上拿著紅花油，幹笑兩聲。
好久沒遇見花哥，乍一眼看到了，還有刹那的恍惚，仿佛以前見過麵的都是上輩子的事情。趙淩沒找到話題，隻好默默給自己上藥，讓胡哥好好說了一通。花哥沒事幹，就在給自己磨刀，拿了一塊瓷磚，在趙淩不解的目光下，慢悠悠地來回摩攃。
“這樣也行？”趙淩一看就知道是家具專用的瓷磚，也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還還缺了一角。
“湊活著。”花哥低著頭，手上動作不變。
“哦。”不過看不出來，郝國威還會讓胡哥這麼艱辛地出去單拚？上次還看見槍來著，這次又回歸到冷兵器了。
空氣也沉寂下來，塵埃漂浮，連心都跟著一起安靜下來，安靜地過分。
趙淩可安定不下來，隻得上下打量一年不見的地方，想著什麼時候回家。
“我說——”倆人同時開口。
趙淩不由笑了，說：“胡哥？”
胡哥抬頭：“最近過得怎麼樣？”
趙淩想著，還能怎麼樣啊，這日子就這麼過著，總不能天天都做夢著餡餅。看胡哥略帶關心地樣子，趙淩心裏稍微一暖：“謝謝胡哥，還不錯。”
胡哥笑了：“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地跑到這裏挨棍子？”
趙淩臉紅了：“就是遇上熟人了，結果正想往回走就碰上了，幸好胡哥即使出現，不然我一身傷的，回去都說不清了。”
“那就不要說清。”
趙淩愣住。
胡哥解釋道：“郝哥是個護內的，最討厭有人欺負自己人，而且你跟他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他還樂得幫你教訓一下。”
趙淩：“郝哥也說過，但是我覺得這麼點小事也說，反而有點小家子氣了。”
胡哥皺眉：“你想得也太輕鬆了，一個路人，他們還會為難你不成。就是借著郝哥這裏，才會對你這樣的，看你好欺負，實則是在郝哥頭上動土，到時候誰都可以動郝哥手底下的人了。你把這事往肚子裏咽，其實也是跟著打郝哥的臉。”
趙淩喃喃道：“沒人跟我講過。”不過他怎麼看著，更像是來找郝善的茬？
胡哥說：“你啊，這種事情都發生好幾遍了？”
趙淩擺手。
“有沒有怪我？”
趙淩更加惶恐了，連忙說：“這話從哪裏講，我還謝胡哥呢。”
胡哥點點頭：“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趙淩站起來，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這裏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地讓他受不了。
胡哥將半舊不新的毛巾拿著掛在脖子上，兩人走下樓。
郝國威非常高興，直接摟著趙淩親過來，趙淩的臉頰頓時濕乎乎的，又不敢直接推他，隻好示著有人看著，表示十分不好意思。
郝國威這才發現旁邊有人似的，咳了一聲：“你胡哥他不會介意的。”
胡哥在一旁抹鼻子，自然就說了幾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