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蝶嘴裏噙著笑:“請你幫個忙唄。”↘↘
“我就知道沒好事,”果然,被猜中了:“說罷。”
白夢蝶環顧四周,確認再三沒有偷聽的人,朝周質柯拂手,示意他耳朵過來,挨她近一點。
“神神秘秘。”
周質柯嘴上這麼說著,但還是湊了過來。
白夢蝶在他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這幾天找機會給夕嘉皇貴妃診脈,告訴夕嘉皇貴妃她身體不好,在隨便開些讓人身體虛弱疲憊不堪的藥材,最好是能夠致幻的,然後……”
不等白夢蝶將她的計劃說完,周質柯一口否決:“不行,這種害人有違醫德的事,我不做!”
“我也知道這有違醫德,但有時候對付心腸惡毒的人,不得不采取特殊手段!”
白夢蝶覺得周質柯就是軸,一根筋。
塞安婭趴在桌上,迷迷糊糊聽了一耳朵:“小蝶,這樣做頗有不妥。”
白夢蝶一時間也跟他們解釋不清楚:“你們都不了解她。”
“公主,你繼續喝你的酒,不用管我倆。”
周質柯依然拒絕:“那也不行。”
白夢蝶:……
是時候說實話了。
“給你說實話吧,”白夢蝶在周質柯掩手說道:“忠王並不是夕嘉皇貴妃的親生兒子,而且,極有可能不是皇上的子嗣!”
“狸貓換太子聽說過沒,我琢磨著夕嘉皇貴妃這麼做有三個原因,要麼自己生了個女兒,為了權位找了個別人家的男孩,;要麼自己生的孩子胎死腹中,從外麵隨便找個男嬰頂替;要麼,她根本就沒有懷上龍嗣!”
白夢蝶說完她天馬行空的大膽想法,周質柯就已經迷糊了,眉頭緊鎖,很迷很懵望著白夢蝶。
周質柯不解:“你怎知忠王不是?”
白夢蝶謊話隨口一說:“呃……這個嘛,我偷聽到了她們談話。”
偷聽?她怎麼可能偷聽到談話,騙騙周質柯而已,不然她很難解釋複雜的孟德爾遺傳定律,很難解釋什麼是基因,什麼是染色體,又什麼是伴性遺傳,更懶得給他畫遺傳圖解。
關鍵是,白夢蝶講了周質柯聽不聽得懂又是另一回事,不過直覺告訴她:想聽懂?估計難!
白夢蝶:“周太醫,周兄弟,周大公子,你想想看,若是皇上因為你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而發現了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這樣一來,皇上保持了皇室血脈的純正,你周太醫可是頭功一件。”
白夢蝶忽悠起人來,草稿都不打一個還能把話說得這麼清新脫俗、一本正經。
“往大了說,你這一小步,就是整個西蜀的一大步,對得起前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不讓它落入外人之手,你就是當之無愧的無名英雄啊!”
說著說著還朗誦上了。
周質柯內心沾沾自喜,卻又憋著笑:“我有你說的那麼偉大?”
白夢蝶如搗蒜般點頭:“有有有,做了,你就是大英雄!”
“大英雄?什麼大英雄,本公主什麼英雄沒見過。”
塞安婭醉眼迷離,臉頰緋紅,聽話聽的迷迷糊糊,抱著個酒杯嘟囔著,說一句後有偏頭枕著手臂繼續趴著。
白夢蝶像哄小孩一樣哄塞安婭:“公主你醉了,快睡吧。”
塞安婭撥開白夢蝶的手:“別碰我頭,我還沒醉,還能……能喝。”
說著,搖搖晃晃舉起酒杯,旋即又趴下,呼吸勻暢。
睡著了?
周質柯:“正好三日後我要去給夕嘉皇貴妃請平安脈。”
白夢蝶右手照顧醉酒的塞安婭,左手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