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來這裏的原因,甚至都不明白為什麼之前一直都找不到他的報道會在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我開始想到了老頭,也許他把小梓藏起來了,派了一個跟他九分像的人來搞垮我的馬場,亦或是這根本就是老頭和小梓串通好了要來對付的手段。

害的我無法站直身體,不能抬頭看天空,他們就會笑了。

不知道抽了幾根煙,發現周圍都是煙霧濃的連妖孽都不想靠近我了,我才轉過頭看著她。

“你說,那天喂你吃草的人,是誰呢?”我拍著他的背,看到他變得順從起來,就想起了柰林對於她名字來曆的解釋。

“既然你那麼不聽話,為什麼別人給你的草料你會吃呢?”

經過那麼多天的觀察,我的人從來沒有報告過有其他接近過這匹被她的主人視為珍寶的馬兒。

“你說,”我對著這匹根本就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的馬兒繼續著自己的言論,“他這是為什麼。”

牽著馬兒一直在馴馬場上散步,看著那平日裏總是有騎士們歡歌笑語的馴馬場上如今隻剩了蟲鳴鳥叫。

蕭醫生前幾天帶著他的老婆和兒子住到了我安排的家屬區,還特地買了一匹矮種馬給他的兒子當坐騎。現在,他天天帶著兒子在那空空的賽場道路上練習,看到我們總是不好意││

“她一定很漂亮。”他背靠著一直延伸到觀眾席的牆壁,仍舊是那副從容淡定的神態。

“是很漂亮。”母親的美是無人能比的,這不是我的偏見。“到現在我都還記得那時候她的笑,那笑能讓我覺得這世上沒什麼不美麗。”

他淡淡的卻又像是發自內心的笑著,“我也想有這樣的母親。”

我投過疑問的目光,卻沒將問題說出口。

“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別人跑了,隻留下我和奶奶過。”他扯下了一株長在身邊的草,很仔細的看著它的構造,嘴角露出一股在我看來並不單純甚至有些邪惡的笑。

“後來呢?”

“什麼後來?”他看著我,見我叼著煙問他話,才回過神,卻不是回答我的問題。“嗬嗬,我看到過你抽煙。”

定定的看了我一下,弄得我都有些發汗了,他才說,“在一本雜誌上,封麵就是你吐煙圈的照片。”

這次我更吃驚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關注我的。

“嗬嗬,你讓我很好奇。”隔著層層煙霧我看到他安詳的臉,讓我覺得似乎他從來都是這樣拿得起又放得下。

或許,一直猶猶豫豫的人,是我自己而已。

“什麼?”

“你怎麼會關注了我這麼多,平常人應該都不會這樣知道我的每一件事。”我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看著他想知道這次他會怎麼說。

他低頭笑了笑,等到他抬頭要說話時那些等了很久的員工們終於是到了。

等我扶他上車時,他還是那樣淺淺的笑著,我關上門,心卻打開了。

“蕭醫生,你好好替他檢查看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知道了,曾先生請放心。”

回頭看著已經走遠的車輛,我才想到懷仁還沒有見到。

跨過那道隔著賽場和觀眾席的柵欄,我一路往上跑,找到出口就開始狂奔。

“懷仁。”我叫住他時,他正在寬闊的道路上練習著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讓我想起他優雅行走時候的樣子,可是那時候不知道他也會有一天要這樣別扭的移動。

他回頭對我笑,等我走近就伸手替我抹去額頭上的汗。

“對不起,我來晚了。”拉著他的手,我輕輕的說。

教練從屋裏走出來,一臉怒氣的看著我,逼得我隻有無視了接著和懷仁說話。

“我扶過去坐吧,不要太累了。”

他點點頭任我扶著,剛剛坐下時就聽到他說話。

“沙…沙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