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跟酒吧都拿到了薪水,足夠我重新租用一間相當不錯的地方了。
金順點頭表示知道,起身收拾了自己帶來的工具。“那好,電話聯係。”
我送他到門口的時候,金順回過頭,“改天我們一起聚聚吧。”
目送他離開,回到房間,本來應該昏迷的人正盯著我看。
我倒了杯水遞過去,“喝水嗎?”
華少看到我之後,全身都鬆懈下去,癱軟在床上。“我欠你一個人情。”
“要還的。”我補充。
他瞪我一眼,“不要告訴康默。”
看我答應後,他才慢慢閉上眼睛,那烏溜溜的大眼睛被眼皮蓋上的時候,我覺得挺可惜的。明明是黑社會出身,這家夥竟然還能保留著那樣清澈的眼神,讓我想到了很久以前的李鈺。
不客氣的把他推進裏麵,我可不是那種會為了別人委屈自己的人。或者說,我現在已經不願意做一個為了別人委屈自己的人。我和衣躺下,我相信就算我不說,今晚的事情,康默還是會知道的。
NO.8
看到華少睜開眼,我把早上要母親做的紅棗粥遞給他。“我們家隻有這個,嫌棄的話,你可以不喝。”
華少捂著傷口坐起來,臉色依舊很蒼白,但看起來是死不了了。接過我手裏的粥,華少還不忘翻個白眼。“哼,本少爺才不指望你能端出什麼鮑魚燕窩呢!”喝兩口粥,抬起眼睛。“這粥你做的?”
我坐在旁邊的寫字台上看程教授給的證劵投資方麵的資料,聽到華少的問話,頭也不抬。“我媽做的。”
華少忽然安靜下來,連喝粥的聲音都停了下來。我奇怪的側頭去看,華少捧著碗低著頭安靜的在想些什麼。看到我看他,又擺出惡狠狠的表情,“看屁啊你!”
真是別扭的年輕人,我轉過頭,繼續研究手上的資料。
華少很快就喝光了粥,湊到我麵前。“這些都是什麼鬼東西?”把碗砰的一聲放在寫字桌旁邊。
“你能自己回去嗎?”我默默計算著如果要考取證劵從業資格證需要多長時間,如果我要從事證劵方麵的話,證劵從業資格證是必不可少的。我也沒有太多時間慢慢準備,必須盡快拿到手才行。
華少哼了聲,掀開被子。“我當然可以!”意料之中的悶哼聲傳來,我無奈的轉過頭來。華少捂著傷口坐倒在床上,額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算了,你在我家待幾天吧。我可不想你因為傷口綻開而暴斃在我家。”側過身子,順手拉過被子替他蓋上。倒不是我溫柔體貼他,而是這家夥□著上半身,雖然腹部被紗布纏的一層又一層,但那結實的胸肌對一個G來說,挑戰性太大了。
華少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沒有跟我爭辯。當我隨口問問他怎麼回事時,那充滿野性的目光再一次綻放在他眼底,“切,找死。我是看在康默的麵子上讓著他,竟敢給我蹬鼻子上臉!”
“誰?”我整理著桌子上的資料,隨口問問,其實對華少的事情並不感興趣,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華少白了我一眼,翻過身去。“關你什麼事。”
我無語的看了他的後背一陣,我決定以後這家夥哪怕就要暴斃在我門口了,我也不管他的死活了。
看了看時間,快要遲到了。把資料裝進皮包裏,跟母親打了聲招呼,讓她看著點華少,匆匆就趕到了公司裏。
我所在的貨運公司其實也算的上中等公司,但經理實在太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我這樣子進來的,所以我基本上是頂著經理的頭銜拿工資而已。這樣也好,我也能有充足的時間來吸收更多的知識。
一邊把課程資料等攤開在辦公桌上,一邊打開電腦關注當天的股市。證劵這行可不是僅僅隻靠書本就能掌握的,不僅要對最新的股市行情了解。甚至對政治上的權利交換以及市場上的供求都需要一定的掌握,否則怎麼能在這種危險的遊戲中常勝?通過幾個月的學習,程教授也覺得我該試試自己能力的時候了。緊緊盯著股市上的跌漲情況,手中的筆也不停的做著記錄。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母親的聲音相當驚慌,我大概了解到她的意思。幾個男人闖進了我家,估計不是很禮貌,否則一向好客的母親不會受到這麼大的驚嚇。我輕聲安撫母親,應該不會是昨晚華少得罪的人來尋仇的,否則母親也不可能有機會給我打電話。資料文件也來不及整理了,轉身就急匆匆的趕回家去。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老板吧。
剛走進門,母親就一臉驚慌的走過來拉住我的手臂。我把母親帶回房間裏,再三跟她保證我絕對沒有在外麵惹麻煩,而且,這些隻是來找華少的。如此反複保證了兩三遍,才把母親安撫下去。但是,為了保證華少絕對沒有生命危險,我也反複保證了很多遍。
“操,都說了沒事了,你擺什麼臉!”等我從母親房間裏走出來,還沒走近我的房門,華少中氣不足卻很囂張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推開門,果然是康默。他冷冷的站在床邊盯著華少,恨不得在他臉上射出一個洞出來一樣。我還是第一次在白天看到華少,俊美的臉蛋一反往常的慵懶冷淡,而是泛著隱隱的怒火。看到我進來,他抿了下嘴角。“謝謝你救了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