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之後,則是一具被黑色鎖鏈鎖在木質十字架上的骸骨。
在這荒漠的侵蝕下,木質十字架上已經有了十分嚴重的風化痕跡。
但被被捆綁著的骸骨,和它身上的鎖鏈,卻絲毫陳舊的感覺都沒有。
那骸骨就如玉石一般,光滑有光澤。
那鎖鏈上的亮黑色澤,就好似星空一般深邃迷人。
最為詭異的是,那玉質骸骨之上,還有著絲絲殷紅。
就好像,他的血肉是剛剛才被人強行割下的一般。
而這詭異的場麵,也在花轎門簾徹底打開後,毫無遺漏的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與此同時,那道熟悉的屏障,也被花轎釋放了出來。
但早已麻木的眾人,卻麵麵相覷的選擇了留在原地。
就連寧韻芮,也毫無興趣的繼續趴下睡覺了。
或許是先前的際遇,給了眾人一種隻要出去就會有災厄的條件反射吧。
在場的人中,就隻有秦廉瑞的眼神深處,透露出了一股濃濃的焦慮。
似乎,他十分想要眾人出去探索一番。
隻不過,他顯然不會就這般焦慮著毫不作為。
隻見他的嘴角在微微翹起一抹弧度後,他的眉心處就突兀的閃出了一道碧綠色的符文。
緊接著,在那符文的極速閃爍下,他的一對眼瞳中也分別閃出了一道,以常人肉眼根本無法察覺的幽幽冷電。
而這兩道冷電,就好像長了眼睛一般,分別鑽入了正昏迷不醒的李佳峰,和已經不成人形的吳鐵山二人的眉心之中。
與此同時,那符文也在此刻緩緩的淡化了。
整個過程,竟無一人發覺。
“咳...水!咳咳...我要...水!”接下來,令人無法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隻見那本應死去多時的吳鐵山,現在竟幹咳著斷斷續續的說出了這些話。
緊接著,那已經雙目無神的吳鐵山未婚妻,也在此時恢複了神智。
她顫抖著、滿懷激動的,來到吳鐵山麵前將他抱起後,就擁抱著他開始了無聲的哭泣。
被這番聲勢驚的抬起頭來的寧韻芮,在稍稍愣神了一瞬後,就一把抓起飄渺劍並起身往外走去了。
而秦廉瑞在邪魅的一笑後,也起身跟上了寧韻芮的步伐。
隻是這一次秦廉瑞的怪異舉動,卻被賈浦月十分巧合的用餘光掃到了。
因此而心生寒意的她,沒有感貿然起身,隻是故作不知的開始了假寐。
她的直覺告訴她,秦廉瑞一定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畢竟在土衛六時,她就已經察覺到秦廉瑞似乎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秦廉瑞了。
如此光怪陸離的事情,換做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的,但是如今就不一定了。
“你要是想被踹死的話,就繼續裝死吧!”目視著寧韻芮和秦廉瑞的離去,於美美的心裏也發癢了,隻見想要找個人一起出去的她,先是狠狠的踹了正趴在地上的李佳峰兩腳,然後就柳眉倒豎的嬌嗔了一聲。
顯然她早就敏銳的察覺到了,李佳峰已經醒轉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