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醫生對不對?他之前都還是好好的,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發起高燒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泡了海水著涼了。”

直樹在浩賢身邊蹲下,打開隨身的簡易醫療箱,拿出聽診器仔細的聽了聽,又拿出電子溫度計測了測浩賢體溫。好一番診斷之後,他坐到桌子前,在便條紙上刷刷寫著處方交給阿金。

“這是藥方和針劑,你去附近藥局買吧。這家夥應該沒事,打一陣退燒針。如果明天一早退燒就沒事了。”

阿金結果處方飛奔而去。

直樹轉臉衝著那個那個陌生女生說道,“小姐,如果沒事,你先回自己房間吧。這裏有我們就好了。”

女生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在直樹的矚注視下抓地上散亂的衣服不甘心的走出浩賢的房門。浩賢房間裏隻剩下我和直樹。

“這家夥泡了海水,又喝了酒還不知道節製。”直樹坐在沙發上,瞪著浩賢說道。

我看著浩賢病歪歪的樣子搖了搖頭,“我去問阿金媽媽找冰袋。”直樹點了點頭。

阿金媽媽已經醒了。我問她要了冰袋又走回浩賢房門,浩賢的聲音傳來:“沒錯,我反悔了。我當初我不該答應把湘琴讓給你的。”我本能的停住腳步,繼續聽下去。

“湘琴本來就是我的。不管你出現不出現都一樣的。現在,不管你做多少事情,湘琴都不會跟你走的。”直樹冷冷地說道。

“是嗎?可是湘琴還是忍不住關心我對不對?我對她來說永遠是不一樣的。江直樹,雖然湘琴再你身邊,但是她心裏的某個位置永遠都會有我的存在。你抹不掉的。”浩賢得意的說道。

“沒關係,她在我身邊不是嗎?她最愛的那個人是我就好了。至於你的位置……”直樹頓了頓笑道,“我不會介意湘琴留給你萬分之一的位置。今天的事情如果多來幾次,我保證,那萬分之一的位置很快也會消失,如果那是你想要的。”

“我不這樣認為。江直樹,要不要賭賭看誰更了解湘琴。”浩賢毫不在意的問道。

“我不要!”直樹直接的拒絕浩賢提議,“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如果當初我不是因為你的話,貿然的冷落了湘琴,根本不會給你可乘之機。”

“江直樹,你聽好了。當初那個約定依然有效,我比你更愛湘琴。一旦讓我知道,你有對不起她事情或者對她不好。我會不擇手段得到她的,帶她離開你的世界。我說道做到。”浩賢的聲音越來越冷,可能因為感冒的關係,他的聲音帶著沙啞。這個就是他和直樹的約定嗎?他常常提到的那個約定就是這個?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湘琴讓給你的。現在你最好多關心一下自己病情。要是你得了肺炎死掉了……”直樹的話說了一半就被浩賢硬生生地打斷。

“你不用太得意,我不會讓自己輕易的死掉。我們可以比比活的更長,活的更久那一個才是最後得到湘琴的人。”

我站在門口,聽著了兩個人從爭執到沒營養的對白。忽然,不遠處響起阿金的腳步聲,我立即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直樹詫異的看著我,我拿著冰袋走向浩賢,不容他抵抗的把冰袋覆在他的額頭上。他們兩人都來不及開口,阿金跟著跑了進來。我從阿金手裏接過針劑,又從直樹醫療箱裏拿出針筒,裝好藥劑,對著浩賢的臀部毫不手軟的刺了下去,完全不多看他一眼。打完退燒針,又逼著浩賢吃完藥,我這才收拾好東西囑咐阿金,

“這個要四個小時吃一次,浩賢交給你給你了。”說著,我拉著直樹回到房間。

一進房門,直樹輕輕擁住了我,看門見山的問道,“聽到多少了!”

“差不多應該是全部。喂,你們多大了,還在說那些沒營養的話。有必要這樣嗎?關心浩賢就直接表現出來好了,沒必要拿我當擋箭牌。”我不滿地看著直樹說道。我才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兩人到了今天還會因為我起無謂的爭執。

直樹嗬嗬地笑了起來,忽然橫抱起我,往大床走去,“老婆,你太小看自己魅力了。”

“我有說錯嗎?其實你也是希望浩賢多關心一下自己對不對,還有,你們那個莫名其妙約定,當我是死的嗎?江直樹,你聽好了,如果你敢對不起我,我絕對會去找一堆男人氣死的你。一個浩賢算什麼!”我掙紮著,沒好氣的說道。

“好啦。我知道你有魅力。”直樹把我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現在你乖乖的閉起眼睛睡覺吧,我去看看那個家夥情況如何。”

說著,直樹關上燈,退出房間。唉,這兩個人,不知道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和好。隻是,想得到浩賢,我還是很擔心。他永遠半真半假,說的話讓人搞不清楚真相。我真心希望他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女生,可是他卻對什麼都不認真。

隔天早上浩賢退燒了,阿金和直樹陪照顧了他一個晚上。吃早飯的時候,昨晚的女生親昵的坐在浩賢身邊,可是浩賢卻對她冷冷地。女生拿起牛奶就要向浩賢潑去,卻被浩賢眼明手快的捉住了手。女生憤憤地離開了,浩賢一臉無所謂,仿佛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

直樹沒看到似了,幫我盛了一碗粥,又包好了三明治遞給我。浩賢一直低著頭,吃著自己早餐。整個氣氛還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