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徒勞的。之儀總是熱情的給我講寶寶的事情,看著她無邪的笑臉,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裝的。
晚上,我放下做了一半的護理報告,下樓給自己衝杯咖啡。耳邊響起老爸的聲音,“湘琴,你……好嗎?”
我低著頭,攪拌著咖啡,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好嗎?應該是好吧。可是我好嗎?如果不是之儀,我想,現在我會更好。一歲多的寶寶應該是開始蹣跚學步,咿咿呀呀的時候。這個家裏,應該有更多的笑聲才對。
“那個,有件事情。我想拜托你。”老爸的聲音裏透著為難。我詫異的抬起頭,看著老爸,等待他說下去。
“之儀剛剛懷孕的時候,情緒很差。其實她對於你的那件事情一直很自責。醫生也說,這樣下去,對她對寶寶都不好。所以,我以你的名義寫了封信給她。告訴她,你已經原諒她了。她才好起來的。所以,你能不能……”
我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我曾經叫做老爸的男人,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個要求。我點點頭,“OK,我知道怎麼做,沒事的話,我先上去了。”
恍惚間,仿佛聽到老爸有在叫我,可是我卻不想回頭,隻是徑直回到了房間。咖啡冒著熱氣,室內一股咖啡的香味。直樹煮的咖啡味道更好,不知道他此刻在忙些什麼……我揉著太陽穴,努力拋開那些讓自己不快的事情。對著電腦,我開始給直樹寫今天的MAIL。
生活還是在繼續,好在我的工作很忙,沒有太多的時間待在家裏,更不需要時常麵對之儀裝出笑臉。老爸大概是發現了我的不妥,從那晚之後,就開始著手找房子。很快,簡澤森在附近買下一幢別墅,距離江家五分鍾的車程。房子是裝修好的,隻要放入家具便可。之儀在江家住了一個月之後,搬入了新居,老爸自然跟過去照顧她了。家裏總算回複了平靜。不知不覺的,直樹離開家已經五個月了。我們已經整整兩個半月沒有就見麵,很想他。
之儀搬出江家,我的情緒跟著逐漸恢複。身邊的朋友也忙碌著自己的生活,沒有直樹在身邊,我偶爾也會感覺孤單寂寞。連續值了三天晚班,這天輪到我早班。直到過了換班時間,也不見幹幹。這家夥這段時間非常不對勁,不是遲到就是早退,看起來也常常沒精打采的。
我瞥了瞥妮娜,問道,“怎麼幹幹還沒來?他請假了?”
妮娜打了個哈欠,對著我神秘兮兮地一笑,抬起手臂碰了碰我的胳膊,“湘琴,我跟你說哦,昨天晚班來的路上,看到幹幹和他的男朋友。一個非常非常帥的男生……”
妮娜的話音剛落,還沒有繼續說下去,就看到幹幹急急地跑了過來,他小心向裏張望,沒看到護士長這才拍了拍胸口,靠在牆上喘著氣。
“歐陽幹!”護士長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出現了,她衝著幹幹大吼一聲。幹幹連忙站直身體,眼睛看著前方,等待護士長訓話。護士長走到幹幹跟前,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歐陽幹,我一直對你寄予很大的希望。還記得戴帽式的時候,你的執著,還有對護士這個職業熱誠都深深感動了我。可是,你看看你最近的表現。不是遲到就是早退。前天,還有病人投訴你。你現在還是在實習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不等幹幹回話,搖著頭走了。幹幹吐出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幹幹,那麼晚來,是不是昨晚和男朋友……啊!”妮娜曖昧衝著幹幹做了個鬼臉。幹幹瞪了妮娜一眼,不反駁卻也沒有承認。今天的他看起來真的非常不疲勞仿佛一夜都沒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