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圓還是要嫁了嗎?我保護了二十五年的妹妹就要離開家,離開我這個哥哥。眼前是我們小時候,跟著我屁股後麵哥哥的叫。現在,他要跟另外一個男人走嗎?可是,袁圓隻是我的妹妹,我有必要如此嗎?還是給老媽說對了,我不太正常了?一張漂亮的臉蛋閃入我的腦海,她有著一頭利落的短發,看起來聰明幹練,或許是去見白婷婷的時候了。

說起白婷婷,她是袁圓的發小,也算是我的青梅竹馬。記得上幼兒園的第一天,她以為我是袁圓的姐姐,爸媽給我一個留長頭發,一個短頭發隻是方便辯認我們誰是誰。午睡的時候,她不想睡覺,拉著我的手躲進廁所間裏。然後她才發現,我們上廁所的方式不一樣……嘿嘿,大概這件事在我整個童年的記憶裏太特別了,所以我至今還記得她當時詫異表情,實在太可愛了。

掛號等著看病,終於輪到了我,白婷婷看到我非常詫異。躺在了沙發椅上,她靜靜的聽完我的敘述,不可抑止的大笑起來。我瞪了她一眼,“白醫生,你太不專業了吧。”

她捂著嘴,極力控製著自己,可是卻好像還是憋不住的樣子,可能因為如此,她白 皙的臉上洋溢著紅暈,我的心微微一顫,那是什麼感覺?難道我身體出了問題?我的心髒開始不規律的跳動。

“袁野,我的大天才,實在是太好笑的。我講一個古時候的笑話給你聽啊。

話說從前有個私塾先生,生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兒,他非常疼愛自己唯一的女兒。女兒長大了,到了出嫁的年紀。老先生不聽媒婆的巧言令色,但凡有上門說親的,他一定要親自去驗證對方人品,才學,家世。終於找打一個門當戶對的適合人選。選了一個好日子,老先生高高興興地把女兒送出了門。誰知道,半夜,女孩的母親起來如廁,卻發現老先生不睡覺,在門廳裏來回踱步。

女兒的目母親就說啦,‘老頭子啊,你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麼啊?’

私塾先生非常氣憤,‘你不知道啊,兒她 娘。那個小畜生,現在這個時候,正在放肆呢!”

我眯起眼睛,看著白婷婷,她不在笑了,認真的看上我的眼睛。這個笑話我知道,出自笑林廣記,她改編過了。當初因為這個有點“顏色”,語文老師以選修可以不上為理由跳過了。

“還不明白嗎?我的大天才,你現在就是那個嶽父啊。你對袁圓保護的太好了。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心態。其實,因為袁圓和你是雙胞胎,雖然看起來你不願意遠離袁圓是要保護她,但是,實際上你非常滿足那種被她依賴著的感覺。現在,江直樹出現了,你感覺她被搶走了,她不再依賴你了。嘿嘿,現在因為是獨生子女啊,很多父親在嫁掉女兒之後,都有一段心裏適應期的。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用擔心啦。我們一般會建議那些父親出去旅行,或者做一些自己曾經想做,但是因為照顧小孩沒時間做的事情。而你,我感覺,你需要談一場戀愛。”

戀愛?我看著白婷婷,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眼睛發亮。或許,愛從來就沒有離開我過我,隻是在過去的二十五年了,袁圓占據我全部的視線。雖然和袁圓是雙胞胎,但是我一直把她當作那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那個被人欺負了,會讓我回來幫他打壞人的小妹妹。某種程度上,我並不希望她長大,因為她長大了,我這個哥哥也會變的不被需要。

其實,又或許,會有其他人,更需要我去照顧和保護……

“你會是袁圓的伴娘嗎?”

“當然了,我們是死黨啊。她結婚我當然是伴娘的唯一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