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意,他淡淡道:“銘彥,你說多年?你到這裏多久了?”

“三年了……”司馬銘彥歎息一聲,道:“我在這個沒有你的世界裏足足熬了三年,一閉上眼睛就是你那時候的臉……”

“銘彥,不用再說了,我現在知道了。”林朗道,“如果說我我對那件事完全不介意,那是騙你的。不如這樣,你幫我做一件事,當做補償我,好不好?”

司馬銘彥二話沒說,爽快應道:“阿朗要我做什麼,我一定做到!”

林朗自醒來後第一次笑了:“那就給我自由。”

司馬銘彥神色微變,然後強作鎮定道:“好,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不限製你的活動,在臨武這段時間,你想去劉家幫忙,想去找嵇康他們都可以。”

“銘彥,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絕對不行!”司馬銘彥徹底繃了臉。

林朗輕笑一聲,道:“我說過我是我自己。銘彥,我不想重蹈覆轍,依舊當你的附屬品。這一世,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在我身邊,這就是你的生活。”司馬銘彥赫然站起身來,眼中是不容否決的神色,他強勢地抱住林朗,道:“阿朗,是不是因為我之前沒有保護好你,你害怕了?現在你放心,這一輩子,我會用我的性命來守著你,不讓你被別人傷害,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我身邊。”

“銘彥,我不是女人,我不需要這種保護,唔……”話未說完,林朗便被霸道地吻住了,身體整個被牢牢困在椅子裏,動彈不得。

司馬銘彥一手探往林朗身 下,摸到那裏,嗓音中已經有了情 欲的沙啞:“你當然不是女人,你和我有同樣的東西……阿朗,你也摸摸我這裏……”林朗的手被強製地按在那個早已立起來的地方,隻聽那人喃喃道,“一碰到你,我便無法理智,阿朗,我的阿朗……”

又是一番密雲驟雨。

情 事之後,林朗累得連小手指頭都動不了,隻能由著那個精力過剩的男人毫不饜足地撫摸著自己,語調是他從未有過的溫柔:“阿朗,不要胡思亂想。我從來沒把你當女人,可能以前我是忽略了些事情,讓你有了這種錯覺。不過這一世,我會好好的彌補你,我給你足夠的空間,你可以做你喜歡做的事,交你喜歡交的朋友。”

這或許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與包容,但這個男人永遠不會明白,自由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林朗疲憊地閉上眼睛,道:“銘彥,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司馬銘彥手頓了一下,而後拉了薄被蓋住林朗光裸的身子,起身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辦點事,你要是悶了,就自己在府裏逛逛,想去別的地方,等我回來了陪你一起去。”

林朗聽得門一開一關,這才放鬆了腦子裏緊繃的弦,等到休息夠了,他才起身重新穿好衣裳。日已過午,照得庭院白花花的敞亮,林朗隨便吃了兩口飯,便百無聊賴地坐在池邊拿了東西喂鯉魚。這裏安靜得出奇,連這兩天總纏在他身邊的司馬攸都不見了蹤影,但是總有人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出現,給他想要的東西,比如手上這包魚食。

“這位公子,這些魚一個時辰之前已經喂過的。”不遠處傳來個低沉柔和的聲音。

兩道人影擋在林朗身前,衝那人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笑而不答。

“即便喂過,也還是可以再喂的。”林朗懶懶地站起身來,繞過那兩個侍衛,略略看了那人一眼,卻是個華服男子,麵如冠玉,乍一看分不清年歲,而他姿態閑雅,神色溫和,叫人好感頓生。

那人道:“公子難道不知道,魚兒是不知道饑飽的,若是因為愛惜它而喂食過多,便是害了它了?”

林朗低頭看了一眼重又散開的錦鯉,轉手將手中的魚食交還給身後的侍衛,道:“多謝提醒,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在下樊阿,彭城人士,是太守的故交,今日前來拜會的。”那人拱了下手,道,“這位公子倒真是一表人才,不知是誰家子弟?”

“我叫林……呃,我姓劉,行九,樊先生叫我劉九便是。”林朗也施了一禮。

“原來是劉公子……”樊阿語氣中盡是了然,眼中卻沒有其他人常有的悲憫神色,隻聽他淡淡道,“劉家的事情我也略有耳聞,九公子吉人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多謝樊先生。”林朗聽他語氣並不像其他人敷衍的安慰和客套,不由又多了幾分好感。

“九公子若是無事,不如和我去前方涼亭坐坐。”那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朗也伸了手,道:“樊先生請。”

兩人聊了些旁的不相幹的話,又繞到了那一池錦鯉,隻聽那人歎道:“這池中魚兒倒是十分暢快,閑來便在池中遊來遊去,每日有人喂食總也餓不著,倦了便在池底打盹兒,當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此時林朗已經沒了最初的芥蒂,隻是搖頭直言道:“我倒覺得它們這樣日複一日,無所事事,簡直就是個死物。”

“九公子這樣看麼?”樊阿看上去倒是有些驚訝。

“不錯。你看看它們,每天守著這方寸之地,從來就不知道外麵是怎樣的,每日吃了便玩,累了便睡,空有一身好皮囊,也不過是個給人賞玩的物事罷了。”林朗靠在欄杆旁邊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