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起時,溫北北的連衣裙才套到一半,她趕緊套上,拉了拉裙擺,在鏡子裡整了整頭髮,跳到門口,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打開門。
屋內屋外,缺了暖氣,著實像是兩個季節,門一開,屋外的寒意就迎麵撲來,溫北北生生打了個寒顫,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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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允之見著眼前這一番景象,甚至懷疑自己是敲錯了人家。麵前立著的姑娘著著一條蛋糕雪紡裙,顏色純白,及膝的那一層雪紡半透明色,儘是欲露還羞的意味。秦允之蹙眉視線一路下去,終於看到那金雞獨立的姿勢和那還裹著紗布的腳,他這才開口喚了一聲:「溫北北。」
「秦老師……」北北聲線軟軟地,見秦允之打量的視線,頗不好意思地往下拉了拉裙擺,說:「那個……進來坐……」
秦允之進屋來,溫北北趕緊關上門,這才覺得暖和了,微微歎出一口氣來,挑了半天的衣服,還是挑砸了。哪有人大冷天在家裡穿連衣裙的,她憂傷地撓了撓後腦勺,而且為什麼媽媽要買那麼短地裙子嘛……
見溫北北麵朝著門,久久沒有動作,秦允之好意地提醒她:「溫北北?」
溫北北被他一喊,回過神來,匆忙道:「那個,先生,不對,老師你坐,我給你去倒茶。」溫北北語罷,扶著牆就要往廚房挪過去,卻被秦允之拉住了手臂。
「你若是這麼跳著去倒水,等到了我手裡,也撒了大半了。」他微微地笑,然後說:「我就是來瞧瞧你,別那麼多禮數了。」
秦允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遞給溫北北,她的思緒早就被高溫給燒壞了,於是隻得傻傻地點了點頭,也沒追究秦允之到底是來瞧她還是來瞧書。
扶著溫北北,兩人便在沙發上坐下了。溫北北兩隻手規矩地放在膝上,垂著頭也不說話。秦允之無奈,隻得自己起話題。
「你這腿不方便,這兩天沒去上課?」
「嗯。請了兩周的假。」
溫北北乖順地答完,也沒接上別的話茬,於是又是半分鐘的沉默。
「我這學期開了中國古代史,但前兩節課都沒見你來旁聽。」
溫北北頭垂得更低了,她總不見得告訴他,是因為自己為了紅豆的事同他彆扭,不想見他,才不去聽那課?「那個……因為課程衝突了。以後有機會,有機會就去聽。」謊話出口,倒也合情合理,溫北北倒從沒發現自己還有說謊的天賦。
「嗯,最近也不聽得你喊先生了。」
溫北北撓了撓頭,回答:「朋友說,喊先生嗯,太古董了,還矯情。」
秦允之輕笑,說:「倒真有點。」於是,隻見溫北北的下巴都快碰到胸`前了。
「好了,又沒說你做錯什麼了。」秦允之轉而道:「不過看你精神不錯,倒還有心思打扮了,我也就放心了。」
「誒?」溫北北豁然抬起頭來,又瞧了瞧自己的衣服:「不是不是……這個……」她想要辯解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挺好看的,真的。溫北北你打扮打扮,也決計是個佳人。」秦允之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