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溫北北整個人才徹底放鬆下來,她長長地籲了口氣。坐回副駕駛座的時候,整個人都癱了似的。
「很累?」秦允之偏頭,說。
「嗯。」她點頭,然後朝他笑,「但很開心。你爸爸媽媽好像接受我了,對不對?」
看著她晶晶亮的眼睛,秦允之笑開,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然後說:「對,所以,放心了?」
她被他突然的親吻弄得有些瞢急急忙忙地撇過臉去,「唔,嗯。」
「溫北北,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害羞、這麼生澀呢?嗯?」秦允之沒有後退,反而有些使壞地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和他對視。
分明她的臉已經通紅,可男人還是低下頭,用力地吻了下去,或許因為他的心情也很不錯,沒似往常那般蜻蜓點水。他的吻很深入,撬開她的唇舌糾纏,手繞道她的頸後托住,將她帶向自己。
感官的愉悅突如其來,攪動著讓世界都跟著暈眩,溫北北不知所措隻能緊緊抓住男人的衣衫。空氣稀薄,她誇張地覺得自己會窒息在這一刻,又可恥地覺得如果時間停止在這一刻也不算太糟。
她慢慢發現,自己越來越接近一個真正的秦允之,也越來越愛這樣的一個秦允之。
作者有話要說:唔,秦老師你快點吃掉溫北北吧,捂臉
第二十二章 尾聲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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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北北研究生的第一年,兩家就已經把婚期擺上了日程。秦允之是院係裡的青年才俊,又受學生喜愛,消息自然很快就傳了開來。溫北北連帶著也成了院裡頭的熱點人物,甚至連導師都特意向她道喜,著實讓她不習慣。
從前,溫北北倒是不介意常去秦允之那裡走動的,但而今人多嘴雜,北北臉皮又不是一般地薄,就不肯去秦允之那兒了,生怕碰見他的學生而顯得尷尬。
有一回實在有著急的事去找他,碰巧遇上文學院裡的老教授,溫北北喊了人,就往秦允之身後躲了躲。老教授開玩笑地問自己難道麵容可憎,溫北北急忙想要解釋,秦允之反先開了口,說她怕生,讓老教授海涵,說話的時候還握著北北的手,將她護在後頭。老教授上課的時候偶然提起這樁事來,更是羨煞文院一群姑娘。
婚期定在夏初,在溫北北要升上研二的時候,但恰巧遇上研究生導師有個考古的項目,北北是他愛徒,便邀請參加。這是一個大項目,隻是耗時很長,過程艱辛,導師循循善誘,希望北北回去思慮再給答覆。
北北知道機會難得,她不想放棄,但想到和秦允之的婚期,她便又有些猶豫。可她剛和母親說,母親就表示了反對,因為這一去,少說就是半年,婚期就得擱置。秦允之的父母早就想讓兩個人結婚,但是礙於北北的年紀,才拖到初夏,若要再拖半年,這婚事實在難說。
可北北卻不知怎麼的就吃了秤砣似的,甚至和母親高聲辯駁,說這一趟非去不可。因為歷史不能重演,錯過了這一次挖掘,就不可能再有同樣的機會。
秦允之就是這樣被溫北北告知的,她說:「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去定了。」沒有商量,語氣強硬。繞是秦允之的好脾氣,臉色也不好看。
「北北,你想做的,但凡是合理的,我都全力支持。可以這麼說,又是何必。」
他說這話的時候,北北就知道自己語氣過分了。其實,秦允之總是讓著她的,以他的成熟內斂包容著她的年輕懵懂。她站在他麵前,手緊緊地握成拳,她隻是像這一次,出去闖一闖,這一次,任性一回,就隻這一次。何況,話說到這份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
北北什麼都沒有說,就離開了秦允之家。談話以不歡而散告終。
北北走的那一天,秦允之還是去火車站送她了,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實在算不得好。列車開啟的時候,北北回頭看向秦允之的方向,他還立在那裡,她看到了他的不捨,讓她鼻尖酸澀。她選擇了最強硬的方式,去追逐一場歷史性的發掘,放逐一次自己的任性。
到了危山,整個團隊就開始了的發掘工作。在危山的工作,繁複而辛苦,日曬雨淋都要出工。北北剛去的那一個多月,毫無收穫。疲累、沮喪,讓她在每個入眠的夜晚,都想家,想秦允之,可憋著一個口氣,她始終沒有給家裡打電話。
秦允之又怎麼不明白北北心裡的想法?她年輕,要去外頭闖一闖,要證明自己這全都是情理之中。他不是生氣,而是擔心,年少輕狂,往往會受傷。
隻是他沒想到,擔憂竟成了事實。秦允之接到的第一個關於溫北北的電話,是從章丘市的醫院打來的,北北在挖掘墓室時,出了意外。
掛了電話,秦允之就買了最早的一列火車票,趕到了章丘市。輾轉到醫院,見到溫北北時,已是晚上七八點的光景。溫北北的頭上纏著紗布,瘦了,也黑了,變得狼狽了。可確確實實,是他秦允之的溫北北。
北北沒有睡,也睡不著,腦袋上擦破的地方針刺一般的疼。她吃力地翻了一個身,卻瞧見病房門口站著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