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覺得頭大了,按說如果他們推理正確的話,馬言澈要複仇的是上一輩的人,他不該衝謝非出手,就算出手,也該用火,用個手掌印算什麼?

「準備棺材吧,」黑暗中有人淡淡地說:「馬家的鬼手印就是催命符,被拍到的人,就等於判了死刑,就算你跑去天涯海角,也逃脫不了死亡的追逐。」

是剛才第一個叫出馬言澈名字的那個聲音,感覺到他口氣中的幸災樂禍,聶行風有些奇怪,想看清他是誰,可惜簇擁的人太多,無法辨別,就聽謝非大叫:「怎麼解救?誰能救我?」

「沒得救,除非馬家人幫忙。」

「那怎樣才能找到馬家的人?」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謝非又追問,這次卻再沒人回答他,他不由得急了,隨手抓住身邊一個人大聲問:「為什麼是我?我沒有得罪馬家啊,我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他要來複仇,幹嘛要來找我?」

被抓的人飛快甩開他的手,躲去了一邊,謝非得不到回答,把滿腔怨氣都轉到了娃娃身上,向張玄衝過來,大叫:「一定是這個鬼娃把怨靈引來的,把他給我,他死了,我才能活下來!」

聽了大家的對答,張玄還在琢磨謝非是不是跟秦峰一樣被誰嫁禍了,見他失心瘋地衝到麵前,急忙抱著娃娃避開,說:「你有毛病啊,怨靈殺人就殺人,需要有人引領嗎?」

「當然需要,怨靈什麼都看不到,沒有小鬼引路,他根本找不來!」

「咦,你剛才不是還說不知道馬家嗎?怎麼知道這位怨靈先生看不到東西?」

抓住了謝非話中的漏洞,張玄立刻反問,謝非怔了怔,發現自己說溜了嘴,索性一言不發,衝上來搶人。

其他人也紛紛圍上,妄圖從張玄手裏把小鬼搶下來,這裏麵有不少人都在馬言澈失蹤前跟他接觸過,剛才看到娃娃隨怨靈一同出現,生怕怨靈也會找自己的麻煩,出於自保心理,一齊加入了戰團。

張洛急忙喝止,但人的恐懼心理一旦被牽動,所有理智的麵具都被毫不在意地摘下來了,隻想著怎麼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利益。

張洛的話被無視了,他想製止自己門下的弟子,卻發現他們比其他人更激憤,仿佛張玄和娃娃已經成了祭品,隨時都會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把他們送上祭壇,這一幕像極了二十幾年前的那個場景,他明知那樣做是不對的,卻無力阻止。

「你們都瘋了嗎!?」

他氣得大叫,卻無人理會,隻有張正和曲星辰幫忙阻攔眾人,卻被激憤的人群推到了後麵,看到有人拿出法器,張洛大叫:「住手!」

叫聲被響亮槍聲掩蓋了,槍聲震住了眾人,讓他們停下圍攻,就見正前方,聶行風一臉冷厲地擎起手槍,槍口指向空中,他什麼話都沒說,但這個動作表明了他的立場。

——第一槍是警告,誰要是再敢亂動,就是接下來的祭品!

這麼強硬且暴力的做法連張玄也震驚了,轉頭看他,突然一笑,輕聲說:「董事長好帥!」

「好帥!」

娃娃囈語著嘟囔,想抬頭看熱鬧,被張玄按住後腦勺,禁止他的亂動。

聶行風的舉動生了效,關係到生命問題,大家沒再像一開始那麼激動。

見暫時把眾人鎮住了,他正要說幾句場麵話把他們逼退,忽然有人從人群中衝了出來,邊跑邊叫:「有錢人了不起嗎?居然敢持槍行凶,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敢殺老子!」

男人眨眼間便奔到了近前,聶行風無法真對他開槍,猶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