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我們走你常走的關口嘛。」
一道墨黑木牌亮了出來,正麵刻了許多怪異符咒,反麵是馬麵的名字,他說:「這是我的通行證,隻能準我進出,就算我把你們帶到兩界的出口,你們也是出不去的。」
「你的名字?」
鍾魁隱約看到木牌上用狂草勾勒的字體,等他想細看時,馬麵已經收了起來,張玄沉吟了一會兒,覺得漢堡說得有道理,皺眉說:「聽起來有點嚴重。」
「很嚴重,非常嚴重!」漢堡連聲附和。
在發現了這個很不樂觀的狀況後,眾人都沉默下來,隻有林純磬癡癡呆呆的,全沒把現狀當回事,另外還有娃娃,蹲在地上跟小鷹玩得不亦樂乎。
短暫沉默後,馬麵咳嗽了一聲,說:「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陪你們了,有事再聯絡。」
他扯過林純磬腰上的鐵鏈想走,被鍾魁攔住,「我們對這裏不熟,現在隻能靠你,你怎麼能走?」
衣袖被扯住,馬麵掙了兩下沒掙開,急了,叫道:「我現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大不了我們加錢。」
「錢不是問題,問題是再多的錢,在沒到手之前它一錢不值。」馬麵說:「酆都鬼王都被你們得罪了,還攪亂輪回,你們惹的麻煩你們自己解決,別扯上我,我還想平平安安過我的鬼生呢。」
「算了!」
鍾魁還想勸阻,被張玄攔住,示意他放馬麵離開。
馬麵說的也是實情,他在陰間不過是個小小鬼差,他上頭有各界鬼王,有北帝陰君,他們自己的命運未卜,何必牽連不相關的人?馬麵能幫他們這麼久已經很仁義了,張玄不想再欠他人情。
鍾魁鬆開了手,見他一臉擔心,張玄傲氣湧上,冷笑道:「這世上沒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最大不就是個北帝陰君嗎?有什麼好怕?」
見他這樣說,鍾魁就沒再勉強,誰知馬麵走了沒幾步,又轉身跑回來,鍾魁沒好氣地說:「回來幹什麼?」
「走不了了。」
馬麵飛快地撤到張玄身後,毫不掩飾把他當盾牌的意圖,隨即大家便聽到陰風作響,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轉眼間便將他們包圍在當中,竟是數隻龐大剽悍的火麒麟,跟它們相比,之前圍攻他們的那幾隻都是迷你型的了,它們不需要做出任何攻擊行為,光是站在那裏,就足以帶給人排山倒海的壓迫氣勢,難怪馬麵會這麼沒種地第一時間躲開。
「這是什麼鬼家夥?」鍾魁忍不住問。
「被你砸暈的那家夥的本家。」
張玄回答得俏皮,神情卻很凝重,他知道這些畜生不可能湊巧地出現在這裏,果然隨著沙沙聲的加大,周圍又多出了無數惡鬼陰魂,許多鬼的手上拿著長矛尖叉,鐵器銳利,在逼近時緊盯住他們,像是在瞄準下手的契機。
這次連漢堡也萎了,小眼睛打量四方,縮到了娃娃身後,鸚鵡形體很小,非常便於掩藏。
於是現在的狀況演變成張玄和鍾魁首當其衝地站在最前方,旁邊還有個神智混沌的林純磬。
「這又是哪個地界的宗主大人?」張玄問。
「不是宗主,」漢堡在後麵小小聲地說:「恭喜您大人,成功地惹到了羅酆王。」
整個陰間的最高掌管者雖是北帝陰君,但統領酆都的卻是羅酆王,惹到他的後果可想而知,難怪馬麵和漢堡都躲開了。
那些惡鬼戾獸把他們圍住後,沒再向前緊逼,而是停下腳步,在當中讓開一條長路,一乘輦輿出現在眾人麵前,輦輿頂棚轂輪由純金鑲嵌,墨黑幃簾以明珠為飾,自上方垂下,端的是金碧輝煌,乘轎裏的人沒有出來,但屬於王者的威儀在無形中震撼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