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把怨靈引出來後,就接二連三的死人,現在連何順海也死了,馬上就輪到我爸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死了你們才甘心!」

話語鋒利,張正再次喝止她,聶行風聽出了隱情,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燕樺氣鼓鼓的不說話,聶行風又繼續說:「其實我這次來,是想請張先生幫忙超渡怨靈,否則他怨氣不平,死亡會一直繼續下去,希望你說出令尊的遭遇,也許還來得及救人。」

聶行風先把自己這兩天查到的線索大致講了,他氣場平和沉靜,在無形中影響了張燕樺,聽著他的講述,張燕樺的憤懣漸漸平息下來,想想他的話沒錯,便拋開個人情緒,說:「我爸是今早消失的,在看完何順海發生車禍的新聞之後。」

一開始張燕樺並沒在意,等她注意到時己是午後,她感覺不妙,手機聯絡不到父親,隻好給姬凱打電話,同樣也是關機提示,她一直等到傍晚都不見張雪山回來,隻好匆匆跑到張洛這裏來求助。

「令尊失蹤之前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

「沒有,就是看了新聞後很煩躁……」張燕樺想了想,突然叫道:「他有打電話給姬師叔,好像提到了飯店怨靈的話題,不知道是不是他接了驅邪的工作,通常這種事爸爸都會叫上姬師叔的。」

現在刀懸在脖子上,張雪山怎麼可能還有心情捉鬼?

聽到飯店二字,聶行風馬上想到了幸福海,也許張雪山感覺到危險即將來臨,想跟姬凱一起去飯店毀掉馬言澈的軀體!

「你來之前,我幫兩個師弟卜算過行蹤,卻什麼都算不出。」

張洛見聶行風的表情若有所◥

「一個修道者淪落到要靠怨靈來搭救,不是太淒慘了嗎?相信如果張玄知道,也會覺得臉上無光。」張正冷冷說:「我己經找到了下地獄救他的辦法,你就放心吧。」

張正一直沒有提關於搜尋張玄的細節,聶行風沒想到他居然掌握了張玄失蹤的隱情,不由大為驚訝,想再多問,張正己經搶先走了進去。

三人往前走沒多久,就看到陸續有人從裏麵衝出來,看樣子是停車時遭遇到火災,嚇得連車都不要了倉皇逃路,張洛本想幫他們指路,但還沒開口他們就跑了過去,對張洛的叫聲不聞不問。

煙霧蔓延而上,瞬間便看不到那些人的身影,越往前走煙霧越重,火光帶著灼熱襲來,聶行風被嗆得止不住的咳嗽,急忙掏出手絹捂住口鼻,手臂卻被重重撞了一下,原來是一個穿著製服的男人從對麵衝來,跟他檫肩而過跑了過去,身形依稀有點眼熟,聶行風轉頭去看,等他再轉過身來時,發現張洛師徒都不見了。

這是最糟糕的狀態,目不視物,又不能大聲呼叫,聶行風掏掏口袋,空空如也的口袋提醒他道符都給了魏正義,張洛師徒也沒有再返回來,聶行風不知道他們是無法回來,還是根本沒注意自己落下,這些煙霧像是由陰火引起的,不知什麼原因被強行聚集在地下空間裏,跟魘夢裏的陰霧不同,他的犀刃沒有用武之地,在發現了目前的困境後,他讓自己冷靜下來,考慮該怎麼應對。

迷霧轉眼間更重了,熱度也在急速上升,後麵沒有路,隻能往前,像是在告訴他,逃離不是出路,它隻會讓自己離死亡更近一步。

於是聶行風選擇了繼續往前走,但沒多久就覺察到陰氣撲麵,一些遊魂從四麵八方竄來,向他發起攻擊。

聶行風猝不及防,肩膀被劃出兩道血口,這才發現圍攻他的都是充滿怨氣的惡靈,攻擊時不時發出叫聲,像是在恐嚇他進入了不該進的地方。

惡靈聶行風見得不少,但突然出現這麼多卻非比尋常,好在他有犀刃護身,那些惡靈雖然凶悍,對犀刃卻很是忌憚,見到他手握法器,馬上就退開了,卻又不離去,在附近徘徊著,瞅準時機再繼續撲上。

聶行風隻好凝神防備惡靈的攻擊,正僵持著,身後傳來叫聲,像是在叫他的名字,很快,聲音越來越響亮,一隻幾乎被煙霧熏黑的紙鶴飛到了他麵前,他伸手托住,紙鶴落到他掌心後化為灰燼。

煙霧遮住了視線,聶行風隻看得見惡靈陰魂,他情急之下拿出手機按開音樂,並撥到最大聲,後麵的腳步聲順著音樂跑了過來,隨著人影逐漸清晰,聶行風發現那不是張洛師徒,而是剛才跟他錯肩而過的製服男人。

「謝非?」看到他,聶行風明白了那份熟悉感從何而來了,等謝非走近,他問:「走了,為什麼又回來?」

「不知道,」謝非回答得很幹脆,「可能是突然想到,也許隻有你能救我。」

現在他都自身難保呢,談何救人?聶行風苦笑。

謝非不知用了什麼法術,讓聚在他們周圍的煙霧稍微減少,看到遠處徘徊的魂魄,他皺皺眉,說:「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髒東西?」

聶行風也不明白,謝非沒再多問,掏了張道符遞給他,說:「這是辟火符,暫時讓你不受火霧襲擊,至於那些東西,讓我來處理。」

聽他講到辟火符,聶行風心一動,掏出剛才張正給他的符,這道符他帶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