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雅”
白風瑤完全沒想到顧修雅會進她的更衣室。她驚慌失措的往後退去,雙手擋在了自己胸前。她的身上現在隻裹著一條單薄的毛巾,從一片純白如玉的胸前剛好裹到臀部這裏。白皙的玲瓏雙腿完全暴露在空氣當中,白風瑤抓起了放在旁邊的米色外套急忙穿上。
顧修雅朝著她走了過來,他身上的氣場滲人。黑色的眼眸在燈光之下,沉著十足的冷酷。
“你不是說不打擾我了嗎?你”
白風瑤被他逼的往後連連倒退了好幾步。
“我是說不打擾你。可是我沒說能讓你敗壞我的名聲,白風瑤,你今天晚上勾引男人還盡興嗎?”
什麼叫做她敗壞他的名聲?什麼又叫做她今晚晚上勾引男人了?
他銳利的眸光像是黑夜中的孤鷹在對著自己的獵物虎視眈眈。白風瑤有些害怕,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他了。
“總之你答應我的你要兌現承諾啊。”
白風瑤連連往後倒退,身子直接抵在了桌子的一角,腰身被堅硬的桌角硌得慌。
“我是答應了。可是我沒答應你用顧太太的身份去勾引男人?白風瑤,真當我是死人嗎?”
“你說顧太太?”
白風瑤震驚的盯著顧修雅。
她的的確確的聽到了顧修雅說顧太太!
“我們不是離婚了嗎?”
“誰說我們離婚了?”
“是你答應不再打擾我的生活的。”
“可是我沒說著代表離婚。”
可是對白風瑤來說他們就是離婚了。
“你騙我。”
“我沒騙你。我隻是說今後不再打擾你的生活而已,什麼時候說過我們離婚了?”
的確,顧修雅是真的這麼說的。白風瑤抓著自己的毛巾,活生生有種被欺騙的感覺,她的盯著顧修雅,琉璃般的雙眸中泛著漣漪,晶瑩剔透的折射出她此刻晃蕩的內心。
是她大意了。
白風瑤吸了口氣。
迎視著墨翠濃色的眸子,打眼底深處的陰暗濃的抹不開。她的影子被容納進他的眼睛裏,像被定格的一尊雕塑。白風瑤想要站直自己的身體,可是顧修雅就這麼直直的站在她的眼前。如果她起身的話,很容易就撞到顧修雅。
避免不必要的誤會。
白風瑤忍著這種被硌得慌的銳痛。
她鼓起勇氣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離婚的。你說過不再打擾我的生活,從今後我們不就是跟陌生人一樣的嗎?與其如此,跟我離婚你還能找其他的女人結婚呢。”
“所以你殷切的希望我和你離婚是嗎?”
說是殷切,倒不如是她下的一個重大決定。既然都打算過各自的生活了,兩個人的之間何必掛著這種不清不楚的名分呢。
“嗯。”
白風瑤點著頭。
顧修雅的臉上神情並未變動,他隻是忽然很討厭白風瑤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劃分清楚界限。
他皺著眉頭,低沉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殷切的希望和我離婚。我有個條件,就看你答應不答應了?”
“什麼條件?”
“回到顧家,隻要再住一個月。離婚協議書上我就簽下名字,剩下的事情會交給律師處理。”
顧家,是她噩夢的發源地。在那裏度過的日子白風瑤如今還刻骨銘心,為什麼顧修雅要求自己回去呢。白風瑤攥緊了自己的手,她不願意回去。
“你可不可以有別的要求?”
“做不到的話我不會離婚的。”
“你!”
白風瑤咬著唇。
顧修雅冷漠的側臉如同刀削一般的立挺,眼睛如肅冷的雪霜中出塵的黑色寶石。幽幽的,寒的讓人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