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楚茗雪的講述,柳旭很是吃驚,她已經猜到石先生武功不俗,沒料到竟然會這麼高深。黎明之時,正是夜晚最黑暗之際,即便是近在咫尺的東西也未必能看得清楚,更何況還要懸於半空,這絕不是用武藝精湛就可以概括的,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才有的做派。一瞬間,柳旭對這位石先生崇敬有加,對他的身份也愈加好奇起來。
“這位石先生既然武功這麼了得,怎麼會窩在書院裏當一個教書先生?他到底什麼來路?”
楚茗雪想了一陣,搖搖頭說道:“他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他每年都會去遼東販藥材,遼東地麵上但凡有些臉麵的人都會給他幾分麵子,我父親稱他為石公子,他手下的人則稱他為堂主。”
堂主?怎麼還有黑道背景?
販藥?商人還是郎中?
這石先生的身份也太複雜了!
不知怎的,柳旭剛才那種感覺又縈繞上了心頭,她總覺得這位石先生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按照楚茗雪的說法,這位石先生武藝高超,江湖地位顯赫,遊走於黑白兩道遊刃有餘,可以說是一位聲名顯赫的能人,我如果和他接觸過,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柳旭越想越覺得奇怪,連楚茗雪叫她都沒聽見,直到楚茗雪在她肩上狠狠地拍了一掌,她才回過神來,揉著火辣辣的肩膀呲牙叫著:“痛啊,大哥!我和你是有仇還是有怨?用得著出手這麼狠嗎?”
“就憑你剛才胡說八道,受我這一掌一點都不委屈,你還敢叫痛?”
“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柳旭剛說完,就看見楚茗雪眉毛一揚,眼睛一瞪,又要動手,驚恐之下這才想起剛才說的那些話,不由得訕訕笑道:“這可不能怪我,你平常就跟冰山一樣,對誰都是愛答不理的,唯獨在他麵前柔柔的軟軟的,就像溫順的羊羔似的,我肯定會往那方麵想,任何人都會往那方麵想。”
楚茗雪一聽,氣得咬牙罵道:“你少拿別人說事,我看就是你小子不懷好意,你巴不得看我笑話,我若真有那種嗜好,在京城哪裏還會惹出事端?我何苦還要跑到江南來散心?”
“那些人打不過你啊,你當然看不上眼,不過這個不同,英俊瀟灑,文武雙全,也許你就喜歡這種被征服的感覺,我聽人說了,隻有遇到喜歡的人才會把自己的棱角收起來,你現在就是這個樣子,這都屬於正常現象,隻是你自己還不太習慣……別打別打,痛…痛…痛……”
楚茗雪已經聽不下去了,不等柳旭話說完,抬起手掌劈頭蓋臉地打下去,嘴裏還罵道:“你是不把我說成斷袖不罷休!征服?征服個屁啊!我先把你征服了!”
“有你這樣做兄弟的嗎?我替你著想你還不領情!住手……停……救命啊……”
楚茗雪的拳頭有幾個人能受得了?柳旭挨了兩下疼得呲牙咧嘴,估計身上已經是淤青一片了。好在她身手敏捷,平日又跟楚茗雪學了幾招,看準時機掐住了楚茗雪的手腕,讓他不能再逞凶,兩人一時成了對峙之勢。
柳旭雖然暫時給自己贏得了喘息的時間,可危機還沒解除,因為楚茗雪的力氣要比她大得多,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柳旭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楚茗雪似乎也瞧出了玄機,看著柳旭吃力地強撐著,臉色憋得通紅,一時玩心大起,本是氣急敗壞的麵容露出陣陣獰笑,然後一點一點地增加力道,讓柳旭的身子不住地往後仰,三四次之後,柳旭徹底挺不住了,心神一鬆,整個人仰麵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