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撒謊!”那個小姑娘不等柳旭說話先喊道:“這兩天他們已經帶走了十幾位姐姐了,沒有一個人回來,還有人看見他們偷偷掩埋屍體。就在剛才,他們還帶走了幾位姐姐,我是在她們後麵被叫來的。”
“她說的可是真的?”柳旭抬起頭冷聲問道,對麵卻是沒有人敢答話。
柳旭見得不到答案,抬腿就往馮耀金的住處闖,一推門濃重的酒氣伴著血腥味撲麵而來,柳旭眯著眼睛朝裏望,發現角落處兩個瘦弱的女孩子正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臉上驚恐萬狀,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再往地上看,三個赤身裸體的女孩子仰麵而臥,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全身上下已經不能用傷痕累累來形容,隻能用殘缺不堪更為恰當。
正當中站著一名男子,渾身沾滿血汙,他卻一點都不在意,一邊喝著酒,一邊提著劍往屍體上戳,好像根本就沒意識到他砍殺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更像是任人宰割的牲畜。
這就是馮耀金了。
柳旭看著他一副雲淡風輕無所謂的樣子,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他們可是作戰的軍隊,是這世上最會殺人的人,但是也沒有人敢像他這麼喪心病狂,視人命如草菅,這家夥簡直是個惡魔!
柳旭一個箭步飛奔過去,朝著馮耀金的臉上就是一拳,突如其來的猛擊令他踉蹌著倒退幾步,隨後摸了摸被柳旭打著的部位,陰森森地露出一個笑臉,剛才那股慵懶的模樣瞬間無影無蹤,轉而變成了一隻隨時可能發動攻擊的野獸,揮劍朝著柳旭撲了過來。
一交上手,柳旭發現這小子還有些功底,是個練家子,心中更是火冒三丈,習武之人不想著扶危助困,懲惡揚善,反倒欺淩弱小,殘害無辜,那你學這功夫豈不是個禍害?既然天不收你我來收你,今日就廢了你的功夫,免得將來這世上徒增冤魂!
隻見柳旭一個閃身抓住馮耀金揮劍刺來的手腕,舉起另一隻手猛地一劈,嘎嘣一聲,直接斷了他的胳膊,令馮耀金慘叫著跪倒在地,不等他反應過來,柳旭又揮出一掌,打在他另一側的肩膀上,直接震斷了他半邊身子骨骼筋脈,這次他連慘叫都未叫出口,隻張了張嘴便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那幾個欽差衛隊的侍衛一見馮耀金出了事,立刻亂作一團,有跑著去報信的,也有拔了刀要衝上來跟柳旭拚命的,隻是還未等靠近就被螃蟹帶人團團圍住,幾十把大刀同時對準他們,誰也沒有膽子再往前衝。
正在僵持的當口,幾位欽差大人聽到消息趕了過來,眼前的情景令他們大吃一驚,一起大聲向柳旭喝問道:“誰給你的膽子敢毆打朝廷命官?他可是欽差衛隊的統領,你這是忤逆,是欺君大罪!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柳旭鬆開已經癱軟成一團爛泥的馮耀金,瞥了他們一眼,冷聲說道:“身為朝廷命官,卻欺淩婦孺,枉殺無辜,你們這欽差當得可真是盡職盡責。”
王大人顧不得理會柳旭,跑到馮耀金身前探了探鼻息,發現他還活著立刻叫嚷著去請大夫,隨後對著柳旭破口大罵:“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管大人們的事?不就是幾個女犯嗎?能不能活著走到京城還不一定呢,大不了多賠幾兩銀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再說一遍?”柳旭抬起下巴,冷聲問道,微眯著眼睛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可王大人似乎是被急昏了頭,根本覺察不到柳旭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罵道:“都是一群下賤東西,將來進了教坊司下場也好不過哪去,你為了這群賤人毆打欽差,你長沒長腦子?一群武夫,整天就知道喊打喊殺,你們除了會打架還會幹什麼?我警告你們,馮大人若是沒事也就罷了,但凡有些許差池,你們誰都別想有好果子吃,尤其是你,無品無秩,也敢在這裏逞威風?你眼裏還有沒有尊卑?還有沒有王法?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押回京城受審。”
“他馮耀金殘殺無辜對你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根本不值得一提?”
“用不著你多管閑事,先顧好你自己吧,這次不判你個斬監候,也要抄家流放。”
“朝廷三年一科舉,選來選去就選出你這麼個東西?有眼無珠,還不如選頭豬!”
“你罵誰呢?”
“罵你?老子還想打你呢!”
柳旭說完,一拳打在王大人眼眶上,王大人踉蹌著後退幾步又被柳旭抓住衣領拽了回來,隨後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臉上身上,他手無縛雞之力,隻顧得抱著頭嗷嗷叫連躲都沒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