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賜婚(1 / 2)

外麵的傳言越傳越廣,對柳旭病情的猜測也越來越離譜,甚至有謠言說她已經身消玉隕,隻是暫時未發喪,隻等著天牢裏的那位伏法之後,舉行一場**,然後兩人再一起入土為安。

不管外麵的傳言傳得如何,柳旭的府上卻是一如往昔的平靜,瞧不出一絲異樣,安安靜靜的仿佛街麵上流傳的那些消息是別人家的事,與他絲毫沒有關係一樣。

這天深夜,一輛灰棚馬車悄悄停在柳府門口,門房一見到來人的名帖,大吃一驚,立刻將馬車迎了進去,並通知管家。

馬車直到二門才停下,下來一位貴婦人,在管家的陪同下換乘軟轎去了內院。待推開柳旭寢室的房門,看見柳旭正抱著一盆麵條狼吞虎咽往嘴裏塞的時候,那貴婦人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衝管家問道:“外麵不是說她水米不進,快要死了嗎?這怎麼回事?”

柳旭看見來人的一刹那也嚇了一跳,咽下口中的麵條,詫異地問道:“姐,你怎麼來了?”

王念慈看了看柳旭,又看了看她麵前的一大盆麵,抬手來回指了指,怒意浮上臉麵,冷聲說道:“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柳旭也沒想到姐姐會突然來到京城,還被她撞破了實情,看著姐姐臉色越來越不善,柳旭的小心髒有些承受不住劇烈的跳動了,隻見她眼珠子轉了轉,諂媚著笑道:“姐,你聽說過辟穀嗎?”

“辟穀?”

“對啊,這是道家的一種功法,就是斷食幾日,然後恢複飲食,可以調節身體機能,排毒養顏,強身健體……”

王念慈看著柳旭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大概也猜出了七八分真相,一時火氣衝頭,咬牙切齒地說道:“什麼道家的功法還是釋家的功法我統統沒興趣,我現在想讓你嚐嚐法家的功法!”

柳旭一愣,轉眼就看見王念慈從身旁的瓷瓶裏掏出一根雞毛撣子,氣勢洶洶地朝著她殺過來。

“姐……姐……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隨後柳旭像被貓追著揍的老鼠一樣,拚命躲避王念慈的凶器,整個房間不斷響起她的哀嚎和求饒聲。

片刻後,王念慈體力不支,終於停下了手,坐在桌旁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訴道:“我一聽說你為了楊珞不惜跟皇上對著幹,把命都快搭進去了,嚇得我三魂七魄都沒了,連夜套了車,一路往京城趕,我是一路走一路哭,就怕見不到你最後一麵,可你……你在幹什麼?你對得起我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天對不起地,對不起姐姐的養育之恩!”柳旭看見王念慈傷心難過,此時也不敢耍滑頭,給自己找借口推脫了,乖乖低頭認錯,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你給我跪下!”

柳旭撲通一聲跪在王念慈麵前,一點都不敢怠慢,低著頭聽著教訓。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講清楚!”

柳旭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講了,反正就是想讓皇上把他放出來,使了點手段,誰知道傳來傳去就搞成這樣了。”

“你真是不要命了!他到底哪裏好?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親人也不要了,前程也不要了,名聲也不要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柳旭低著頭陷入沉默,半晌後才幽幽說道:“我也說不清他到底哪裏好,可能我們兩個都活得不容易吧,被人輕視,沒有依靠,隻能一個人咬著牙往前跑,不敢停,不能歇,沒有回頭路,他心疼我吃得苦,我也明白他的不容易,所以總是不由自主地替對方分擔,想讓對方活得輕鬆些。我們兩個在一起,除了男女情愛,更多的還是惺惺相惜,就像是兩個在黑夜裏結伴而行的同路人,若是其中一個不在了,另一個就要永遠陷在黑暗中尋不得出路。”

“姐姐,我曾經因為各種原因想要離他而去,可是當我處在生死之際心裏最掛念的,最想見到的隻有他,我希望他能忘記我好好活下去,可他對我講若是我死了,他對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好留戀了,我隻當是他哄我,可現在他頭上懸著一把鍘刀,生機渺茫,我竟然生出一樣的心思,我注定這輩子離不開他了,所以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救出來。”

王念慈聽完,抹著臉上的淚水,哭訴道:“孽緣,你們倆真是一段孽緣,早知這樣,當初就該早早給你尋門親事,把你嫁出去,哪還有後麵這些事!”